她是酒店夜总会的首席歌手胡兰,她在洗手间的镜前舔了舔嘴唇,那上面的唇膏是粘附性特别强的那一种,心状的唇形完美如初。
她在脸上只补了一个粉,彩妆补过后有一种淡淡的倦意淡淡的满足。
歌手胡兰是我们老板刘长雄的情人,据说就快要晋升为太太。
刘长雄跟结发的妻子没完没了的离婚案已近尾声,而早在几年前胡兰在夺得本市优秀歌手大奖后,就已明目张胆地跟刘长雄同居了。
她的一张故作天真无遐微笑状的照片大大地贴在酒店夜总会的玻璃橱窗上,引起不少熟人朋友上那儿观看。
偷窥带来的惊骇,使得我心神不宁,反观阿杰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激情过后有了一点倦怠,他自甘寂寞坐在一角,沉默不语。
见我过来,他让出了一位置,我们的脸上都浮着暧昧不明的微笑,毫无热情地举杯致意。
声音和热量在空气里左冲右突,汗味、酒味和玫瑰的芬芳交替上升。
幕布拉起、灯光聚亮,喜剧小丑和悲剧女王纷纷亮相,观众乱哄哄地叫嚷。
郑明带来的那些女人已喝去了不少酒了,桌子下面堆着很多空瓶子,她们大声地吆喝着待者过来,收走了空瓶子再开瓶倒酒,那些女的有的瘦骨薄肉、有的脸如满月,有的浓妆艳抹、有的小家碧玉、温良驯服状,再怎么样的女人,从到这流光溢彩的天鹅会所的酒吧上,总会是有点形骇放浪行端不敛的可疑。
阿杰闷声不语地抽了很多的烟,把跟前的烟灰缸塞得满满的,低头看了看膝盖,那儿还粘着一根褐色的长发,他伸出两个指头轻轻拈起,然后吹口气把它抛远了。
朝我这边挪了挪臀部,他开始要说话了。
“你都看见了?”
他咳嗽一声,我点点头:“阿杰,她很喜欢你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很有韵致。”
“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叹出一口气来。
我点着头,并且充满好意地对他说:“阿杰,你是在刀刃上跳舞。”
他也点了点头,我承认我很容易吸引女人,也有很多女人对我视如仇人,恨不得送我去屠宰场。
说着,他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他一口气地说了那么多,嘴像缝衣机一样来回穿梭,话语又快又密,不给人一点缝隙。
我们是属于一见钟情的那一类,那时她刚得了歌手大奖,老板为她设宴庆功,张燕带着我们这边的男的都参加。
酒足饭饱之后便是舞会,第一支舞就是我跟她跳的,她不仅歌唱得好,舞也跳得不错。
跳舞时她一直微笑着,眼睛如灼灼挑花一直注视着我,我不禁难受了起来,不敢多看她,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
她很大胆,她的身子发软地依附着我,而我却不敢紧拥她,那样我们的架子就拆散开了,而且也跳得特别的累。
她在我的耳边说:“折磨一个美女是种错误更是种罪恶。”
我感到四肢冰冷冷的,我怕我的样子不对她的胃口。
“陪我上卫生间吧。”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挺亮,眼神亢奋像振翅欲飞的鸽子。
我的心里也有个声音在说:胆小鬼,你怎么光说不练。
说完她竟先走了,我看着她可爱的背穿过乱哄哄的人群,像一个小女孩鼓足勇气去争取心爱的玩具一样。
也是在卫生间,我跟着她进去时,她只作状地啊了一声,便顺从地让我推倒在马桶上面,而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双腿,我扑上去,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不及看清她的欲念。
我已迅速有力地扒除了她的内裤,那一刻我并没有产生惊慌,我不明白为何对这个女人会有如此疯狂,激情倾泻无余。
我们的肉体很快地融合在一块,尽管姿势很别扭却激情无限,我像一个苦役一样卖力而愁苦地干着,在她兴奋的叽哼中挥洒着汗水。
当隔壁那儿传过水箱轰隆的声音时,我的热情也暴发出来,一阵快感的昏眩,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处在肉体再生的幻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