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个就这么摆着吧。”
在面包车靠边停稳前,西装女故作轻描淡写似的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干得不好,把剩下这个也当你面肏死。”
西装男打开了我的手铐,抬脚把我踹下了车,把公文包扔在我脚边后,伸手拉上了车门。
我看着面包车绝尘而去,不知道要把杨琪那具失去生命的年轻躯壳带去哪儿。
回想三天前那个年轻女孩还风情万种地生活在我身边,充满活力的胴体也被我强制观摩过,如果不发生这些事情,假以时日她很快也会成为我的女人。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生命会以如此耻辱的方式结束,那晚她还会兴致勃勃地领我去老虎的夜总会,参与对冯太的残虐,从而踏上自己的死亡之路。
虽然衣服被弄得很皱,身穿西装的我站在贯穿郊区的公路边还是显得很突兀。
四周围安静极了,目力所及是一片片青翠的田野,还点缀着一些小村落,完全是一副田园牧歌的美景,可在我的眼里却是一个恐怖的地方。
我茫然四顾,一想到自己陷在了这个可怕的国家,内心充满了悲凉。
我不晓得下一步怎么办,今天鲁莽的行动已经葬送了一条年轻美好的性命,不过再次证明了对手的强大。
我伸手摸了一下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却不知道要打给谁。
我想了一下拨了通讯录里张兰的手机,电话传出一通叽里咕噜的日语没接通。
我略一思索拨通了张兰酒店的电话,接线员帮我接通她房间两次,可都没人接听。
看着屏幕上跳出了百分之十电量的提示,我颓然地把电话揣回口袋,踮起脚往一直还没有车辆经过的公路两头张望,想搭个车。
一个方向远远地出现了一个黑点,沿着公路朝我开来。
等能看清了,发现竟然是一辆出租车。
我心想最好是一辆没有乘客的空车,先把我载回市区再说。
车离我很近的时候,我忍不住扬起手向它挥动,生怕司机看不见我。
没想到出租车径直开到我面前停下,我高兴地走上前去。
左面的车窗徐徐放下,等我看清了司机的模样,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别愣神小心让人看出来,什么都别说赶紧上车。”隔着车窗对我说出这一连串话的人竟然是何昆。
我赶紧拉开后座的门钻进车厢,刚坐稳汽车就做了一个掉头动作,然后沿着公路匀速行驶起来。
我从后侧方看着何昆穿着一身出租车司机的制服,他的个子和肤色确实很像普通的日本人。
一路上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偶尔通过倒后镜扫视我一眼。
“何昆,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终于鼓足勇气打破了沉默。
何昆从倒后镜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因为坐得离他这么近,几乎看不清他摇头的幅度。
“你现在带我到哪儿去。”我想了一下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何昆在说话的时候身体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双眼保持直视前方,“请你别说话了,你现在应该闭目养神。”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看他开了口,赶紧跟着又问了一个问题。没想到他再次微微摇了摇头。
“何昆你到底是干嘛的。”我按照何昆说的把身体仰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和我预料的一样,他没有回答我。
何昆的驾驶技术很娴熟,所以在这个红绿灯前的急刹车应该是故意的。我从朦胧中睁开眼,听见何昆说,“醒醒,快到了。”
我看到窗外熟悉的景物,发现又回到我之前住过的那个酒店的附近。
出租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何昆趁着收钱的时机对我说,“进去重新开个房间,然后在房间里等着。”
当服务生来拉门时,他马上转成日语,叽里咕噜地对我说了几句谢谢之类。
今天早上刚帮我退房的女服务员双眼看着电脑,极力掩饰着对我衣衫不整的好奇,问我需不需要住回原先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