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你等一下,徐姨还有事要麻烦你。”徐姨送我到车跟前,让徐香回去,对我单独说:“你徐香姐的老公走了以后,她受了一些刺激,再加上她阿公和小叔子的闹腾,她回到咱们村的时候,精神就有点不正常,这次到市上来,一方面是躲避她们家里人,一方面想给她看看,你有没有认识的看这一方面病的专家?”
“徐姨,你怎么说我徐香姐精神有问题,我看好着啊,只是看起来比平常呆滞了一些。”我觉得奇怪,就问。
“她天天晚上都说有鬼,哭着说她老公是给人害死的,这段日子我都快疯了。”徐姨叹了口气说。
“我有个高中同学在市人民医院,我联系一下,看他怎说。”
我给柴珲把电话打过去,和他聊了一会,问清楚这个要到神经科去看看,我说让人去了找他,他帮忙安排一下,柴珲说没问题。
打完电话我给徐姨说:“徐姨,你今天先和我徐香姐收拾一下房子,等会我给你发一个电话号码,你明天带着我徐香姐先去看,有什么事了随时和我打电话就行。另外,回头你把电卡和燃气卡放好,用完了去门口物业充钱就行。”
王玲开了门,往沙发边走的时候,我发现她走路的姿势不对,知道自己刚才下那个重了一些,也幸亏是她这样的老熟妇,要是年轻小女孩,估计一两天都下部了床。
王玲倒了茶,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和我紧紧挨在一起,把茶杯递到我手里,就像是小媳妇服侍小女婿一样。
“王姨,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条内裤到底是不是花的?”她把茶杯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颤抖着问。
“就是花的,”王玲的声音也低沉下来:“程也,你不过是发现了花的一条上面沾了别的男人精液的内裤就步步紧逼,那么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花知道你和我,和她母亲之间的事会怎样?知道了你在那辆甲壳虫上和别的女人做的那么痛快,她会怎样?”
听了王玲的话,我顿时一愣,自从觉得妻子有可能出轨以后,我就失去了理智,整日里想着要弄个水落石出,更是有了心灰意冷,生不如死的感觉,却从未结合自己的贴身体会,反过来想一下,如果花她发现我屡次出轨,并且连自己的岳母也不放过的心情。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一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起来,另外心中莫名的一喜,难道这是她们故意放在那里让我发现,让我反思的,花其实也没有出轨?
但“她们”里面究竟有没有花就不敢肯定了,但必然有岳母,如果这是岳母和王玲策划的话,那岂不是说我抱着岳母插她小穴的时候,她是在装睡?
看着我的脸色变来变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王玲仿佛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还没有无聊到牺牲自己测试你的地步,花确实是被人给奸污了,但那不是花自愿的,你看到的内裤是花保留下来的证据,她一直在犹豫,不知道怎么和你讲,怕你知道以后就会离开她。”
我听王玲说完,心里便是一喜,花没有出轨,她还是爱我的,她还是我那个明媚善睐,聪明乖巧的老婆。
接着心里又大怒起来,是谁强奸了花,我一定要让他后悔他妈生他出来。
跟着心又痛起来,花受了这么大的亏,不知道背地里她流了多少泪?
心理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
那个人还有没有骚扰她?
想到这里,又自责不已,如果不是我这段时间把心思都花在别的女人身上,甚至是自己岳母身上,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她一心一意的爱我,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每次还自己替自己开脱,说是只要是个男人就都会犯那样的错误,我又有什么资格逼问王玲,那是不是花的内裤呢?
我还有资格爱花吗?
“王姨,我会弥补花的,请您告诉我全部,求您了。”我祈求王玲说。
“你还记得你岳母前段时间说她头痛,花陪了她一个晚上吗?”王玲见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是那天晚上,花给她们银行对公窗口新来的小伙子下班后补了一下基本功,从银行里出来,跑步回家,在河堤边,被人给拖进旁边的树林里面强奸了,怕那人杀人,花说她就没有反抗,因为天黑,也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他强奸完花就跑了,花只有把他的精液用内裤接下来,带回你岳母家。花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又觉得自己被别的男人给玷污了,自己的身体脏了,不敢面对你。当时花的排卵期刚过,但她还是怕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就吃了避孕药。她给你打电话说是你岳母头痛病又犯了,其实你岳母什么事也没有。后来你去看你岳母的时候,你岳母也是在装病,替花掩饰。”
“幸亏花没有反抗,她那么做是对的。我岳母不是知道我出轨的事情吗?她可以告诉花,让花知道我也犯了错误,那样她也许就能直面我了。”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低声说,想象着如果花当时反抗的话,也许会有更可怕的后果,想象着花在浴室里面一边拼命的搓洗并不存在的脏东西,一边哭泣的样子,她一直是那么的爱干净,什么事情都要追求完美,又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痕迹呢?
“呵呵……”王玲冷笑着说:“你那是自己愿意的,花是被强迫的,那能一样吗?”
“是,是,是,肯定不一样。”我看着王玲,祈求的看着她,要她继续说下去。
“花的内裤等于是罪证,你岳母和花见你经常去看你岳母,也怕被你岳父发现,他的身体不好,如果知道花吃了那么大亏,怕被气坏了身体。后来你岳母和我商量,看怎么处理合适,我因为看了你行车记录仪里面的东西,见你干的时间挺长的,就让你岳母把花的内裤先放到我家里,还撺掇你岳母,让你犯更大的错误,当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脸嫌弃花?”王玲咯咯咯的笑着,又抓住了我的小弟弟,说:“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动,任由她抓着玩,苦笑了一声说:“那是不是我岳母也没有吃什么安眠药,她一直都在装睡?”
“你说呢?”王玲笑嘻嘻的说。
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我那高傲的岳母竟然会和王玲商量着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但我难道就能脱得了干系?
我失魂落魄的下了楼,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似乎有雪花正荡荡悠悠的落下来,起初只有一片,慢慢的就多了起来,白白的鹅毛一样在天上跳着舞,落到我的脸上,眼睛里,冰冰的,凉凉的,我的视线便模糊起来。
也不知道去哪儿,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城市里慢悠悠的跑着,听着后面的车按喇叭,然后她超车的时候把头从车窗伸出来,是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她向着我竖了一下中指,就呼啸而去。
最后停下车淡淡时候,却又回到了保险公司门口,就拿出电话,给李良打了过去。
“喂,程也,怎么,今天你那‘喜多芬’公司没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少废话,在公司没?我在门口,出来陪我喝酒去。”我说。
“等下,马上就来。你丫没事吧,这时候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