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帆此言一出,众大臣频频相望,立时还有熟人也站出来要求太后彻查此事,尽快平息,挽回对皇室颜面的不利影响。
话已至此,太后终于明白,如果徐辉的上奏是对小冤家攻击的第一波,那么真正见血封喉的利刃就是这件事了。“王爱卿此话所指,莫非又是针对王爷来的?”
“臣就事论事,绝非针对谁!”王一帆不卑不亢。
“哀家素知王卿家为人,既然市井有此传言,事关皇室颜面,哀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彻查此事。宫闱一事,多是太监总管在打理,哀家却未听报,想来是吴福海失职。免去吴福海太监总管一职,兵仗局管事太监张耀辉接管太监总管一职,如何?”
王一帆、徐辉、宁明几人面面相觑,吴福海跟他们一道都是雅安王拉拢过去的人,如今上奏,不仅没有将周扬扳倒,反而却断了雅安王一臂,雅安王不怪罪才怪呢!
王一帆就是个不一般的人,随即脑子一转,便道:“太后,这恐有不妥吧!若秽乱后宫属实,罪大者当属这秽乱后宫之人,又与吴公公何干?若那人权势滔天,吴公公总是看见,又岂敢吭声?”
“哀家总算明白,说一千道一万,你们是处处针对驸马,简直到了处心积虑的地步。”太后不生气都不行了!
王一帆、宁明、徐辉三人立马跪伏,连称不敢。
“你们说也说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太后怒道,也未叫三人平身:“王卿家,哀家问你。王爷秽乱后宫,可是你亲眼所见?”
“回太后,臣不曾亲眼所见。”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王卿家可知此话的意思?”
“臣自然知道。臣以为市井传言、沸沸扬扬,自然非空穴来风!”
“如此说来,王爷秽乱后宫当属事实了?”
“臣并非指王爷!”没有真凭实据,王一帆自然不能肯定。
“那王卿家所指何人?朝中权势滔天的臣子还有谁?”
王一帆低头不语。
太后见镇住了他,便道:“御史是言官,直言朝中之事,乃是本分。但是言官所指,定是有凭有据的事实,可王卿家你道听途说,便胡言乱语,辱没皇室颜面,该当何罪?”
“臣知罪!”此时的王一帆,却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七弯八绕地将自己定罪,可是太后震怒,却又不敢辩驳,心想只有等雅安王登顶,自己才能得以解脱,所以便没有顶撞于太后。
“你既知罪,哀家心中甚慰!你们且平身吧!”太后继续道:“若说后宫秽乱,市井知晓,这传播途径无非是来自宫中。而宫中诸事,皆由太监总管所掌。流言涉及后宫,作为太监总管不查,就是失职;若太监总管明知却不奏报,那就不是失职的问题了。哀家撤办吴福海,错了吗?”
“太后英明!”众大臣急忙迎合,谁敢说太后错了,岂不是不想过好日子了?
针对周扬的第一次风波,太后以绝对权威平息。回到龙殿已是满身疲惫了,张公公虽是执掌了兵仗局,但是按照周扬的吩咐,经常服侍在皇上身边。今天是五日一朝,他自然不敢懈怠,候于龙殿。见李公公搀扶着太后过来,急忙迎上前去,宫女早就准备好了燕窝银耳汤端上来,太后喝了一碗,这才觉得有点舒服的。
“张公公!小李子!”
“奴才在!”张耀辉、李公公躬身聆听。
“你二人是驸马多次计划提携之人,碍于驸马身份,不敢过分掺言后宫。但哀家看二人对皇帝、对哀家忠心耿耿。着张耀辉为太监总管,小李子为兵仗局管事太监。”
张耀辉、李公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