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就有“千里为官只为财”的说话,还有“鸟为财死,人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雅安王一旦叛乱成功,封官许愿那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确定没有记错?”周扬沉思了一下:“还有其他人吗?还有其他人知道是鲁达吗?”
“末将就知道这些!”
看见那人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周扬的头就大了。如果真是这样,让鲁达看城门不等于引狼入室,请鬼看病吗?
周扬匆匆丢下几句话:“马大人,接下来你先审理。这人暂时看管起来,若所报属实,本堂会为他请功!”
内鬼真是鲁达吗?出了刑部大牢,周扬一直在考虑这种问题。尼玛,你以为是碟中谍啊?你以为是《风声》还是《无间道》啊?
周扬在刑部大门外,抢了马丛虎的马,去找蒋斌去了。
蒋斌没有看见,倒是见到了刘成辉,他正奉蒋斌之命,在皇安门和兴安门布防呢!周扬将他叫下来,让他速去派人通知蒋斌,由他接管火速鲁达的防务,看好城门,并将鲁达抓起来。
“将鲁将军抓起来?”
“是!押往刑部大牢,我在那里候着,让蒋斌也赶过去!”
周扬回到刑部大牢门外,听见马丛虎在审问着。马丛虎也是受贿人员之一,周扬对大牢门口的禁军嘘了一下,进去听着马丛虎的审问。
“你们还有谁接受过雅安王的贿赂啊?”马丛虎慢条斯理地问道。
没人回答,马丛虎道:“如今这是乱世,你们接受了雅安王的贿赂,被廉大人知道后那是逃不掉的。你们说啊,谁接受过啊?”
“大人,末将没有啊。末将是冤枉的,是廉大人弄错了!”
“嗯!”马丛虎像是认可了“那你呢?”
“末将是接受过,但是不多啊!”
“混账!来呀,拖出去斩了!”
“大人,末将也是实话实说啊,廉大人对于承认的人就没有杀头啊!”
“那是廉大人,不是本大人!”马丛虎阴阴地笑道:“拖出去斩了!”
“慢!”周扬走进去,盯着马丛虎。马丛虎顿时额头冒汗:“廉大人,这人是雅安王的内应,拒不交代,所以下官欲将他斩首,杀鸡儆猴!”
“好一个杀鸡儆猴!马大人,本堂可是在门外听了多时了!你也是受过雅安王行贿的人,你以为本堂不知?来呀!将马大人给我看押起来!没有本堂的命令,谁也不敢接近他!”
周扬命禁军带了一个人进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雅安王的人是怎么找到你的?”
禁军副将有点害怕,不敢说。
周扬道:“不说是死路一条,这是肯定的,不用怀疑本大人的用心,更不用考验本大人的耐心,挑战本大人的底线。如果你老实说了,本大人是不会让你死的。倘若你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那么本大人说不定还会让你将功补过。所以,摆在你面的路就只有一条。你认为呢?”
“回大人。雅安王的谋士刘乙兵找到我,让我配合雅安王进攻信都府。不仅给末将送来了珠宝首饰,还许诺一旦事成,将封末将为飞狼禁军大将军。之前,末将也是怀疑过理刘乙兵的诚意,后来刘乙兵告诉末将,信都府大部分的将军已经同意跟他一起举事。末将见皇上一直没有好转,所以也就动了心。”那人叩头如捣蒜:“大人,末将错了,请大人给末将一个机会!”
“你可知道在信都府城内进行策应的人都有谁?”
“应该是刘成辉将军!”那人肯定地说道。
周扬的脑袋里嗡了一下,就像是电脑开启时,主机的轰鸣声,差点短路了。周扬明白,这些人已经铁定跟了雅安王,所以才会抛出一团团迷雾,或真或假,来干扰自己的判断。
日!草泥马!周扬怒气冲冲的。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料竟是如此的复杂。周扬一个人坐在那里,像一具木雕。此时的周扬才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实际上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战争就像童年时滚过的铁环,早就偏离了自己设定的轨道。
周扬还想不明白的一件事,那就是老将军为何没有动静。义父大婚,也就是派人亲卫过来表示祝贺。是被雅安王收买了?还是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不管他了。其实周扬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因为蒋斌已经押着鲁达进来。
鲁达怒气冲冲、愤怒无比,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见到了周扬,依然怒气未消。
周扬站起来,看着鲁达,鲁达怒目圆睁,看着周扬,最后被周扬的气势所压迫,低着头问道:“大人,何故对末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