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镜子在某种光学原理的作用下,使得镜中的那个丰腴胴体被稍稍拉长而显出颇有些窈窕的凹凸有致,也使得镜前的那个女人洋溢出自恋的灿烂笑容。
她双手抱着头,将体型摆成夸张的S左右扭动了一下,所有的线条似乎都呈现出迷人的效果,某些部位已隐约滋生的赘肉也好像被熨平了一般。
“今天穿什么好呢?”鄢然在完成了一次醉心的自我欣赏后,拉开了衣柜,面对着琳琅得很是拥挤的各式衣装暗自嘀咕。
她今天要去参加一位经销葡萄酒的朋友举办的所谓品酒沙龙,那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场合,鄢然一向很热衷于跻身其中。
这样的场合对于在商圈打拼而自己又是离异单身的鄢然而言,意义是多重的,不但可以结交商界的朋友,可以攀附能提供各种帮助的援手,而且也还可能发生些美妙的故事。
确切地说,鄢然并不能算单身,她的床榻之上有一位专为娱乐场所提供“安保”的“大哥”,正是因为他的介入才导致了她几年前的离异。
她是一个对性爱有着丰富欲求的女人,她既享受于在男人或技法多变或疾风骤雨的撩拨冲击下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感觉,又喜欢做些把玩征服男人的游戏。
她很能揣摩和观察男人的性取向和性癖好,时常在巧妙地试探诱导某些男人之后,为他们戴上眼罩缚住手脚,然后用跳蛋或按摩器在他们的大腿内侧、龟头、阴囊处慢慢地游走,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呻吟,看着肉棒在刺激下不安地一跳一跳,粘滑的体液从马眼处抑制不住地缓缓溢出,身体在焦躁中扭来扭去,表情复杂着怪异着。
当她感觉手中的男人开始无比渴求急欲爆发时,她会突然停下,笑着欣赏那脸上、那胯间乃至每一段肌体的变化,就象她被男人压着时欣赏她欲火焚身的样子一般,然后她会再将跳蛋或按摩器猛然用力触去,让男人在一串叫唤中颤抖不已,瞬间喷射,而她则继续握住肉棒让跳蛋或按摩器在一片浆汁中振颤,看着那被束缚住了的男人又是哆嗦又是躲闪并不住呻吟最后连连求饶的样子,她会感到象自己到达高潮般的兴奋。
她不会就此放下他们。
她会在他们喘息稍定后,把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擦干洗净,然后用柔软的唇舌、嫩滑的手指以及跳蛋或按摩器再次挑逗他们,煽起欲望的余烬,让那肉棒慢慢的抬头,慢慢地在她手中变硬、变粗,龟头发红、发亮,即便是有的男人仅仅只是一次就彻底地陷入无力的萎缩,她也很倾心于这种有些另类和有趣的感官刺激。
在她手里这样把玩过的男人尽管为数不多,但身份各异,年龄各异,且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大多都是有些来头的人物……
鄢然从衣柜里挑选了一件轻薄的桑蚕丝黑色V开领低胸裙衫,搭配着白色镶嵌金色镂空提花披肩,让细滑白皙的丰满若隐若现。
她又精心挑选了一条心形水晶镶钻工艺项饰、一双同样轻薄的若隐若现的黑色丝袜,戴上小巧但却瑰丽的江诗丹顿,从一大堆五光十色的箱包中拎起一只LV,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感觉自己简直如同一位雍容华贵而又性感妩媚的贵妇。
她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早,足够到美容院再仔细打理一番……
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传来了熟悉的高跟鞋踩踏敲击的声响。
这声响就像春日里扣动门扉或窗棂的风,让牛乃夫原本阴郁的心情感到了一丝豁然。
“娜姐,今天外面寒流来了?”
“什么?”
“哈哈,那你今天怎么裹得这么严实啊!”
“去,滚一边去!姐我感冒了。”
牛乃夫看到娜娜的装扮时,也确有那么一点点的诧异。
娜娜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但式样较为保守的灰白色套装,这与她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脸上的神情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淡淡的粉黛中仍稍稍透着一丝苍白。
“牛总,我来上班了。”她的语调是平静的,只是还有些沙哑。
“呵呵,好,好!”牛乃夫满脸堆笑,竭力保持着镇定,“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啊,听你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哑,你就放心多休息几天吧!”牛乃夫也不知道这“放心”究竟是说给娜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没事,在家呆着也无聊。”娜娜看着牛乃夫,发觉他的眼神有些游移,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娜娜心里暗暗发笑,甚至产生了某种欣慰,她以为牛乃夫还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纠结不已着。
牛乃夫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娜娜,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铂金镶钻耳钉,做工十分的精致。
“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娜娜感到莫名其妙,这算什么?
表白吗?
补偿吗?
“呵呵,没……没什么别的意思。”牛乃夫笑得有些干涩,“我只是觉得这幅耳钉挺适合你的!”其实,这幅耳钉是前几天他买了想送给娴的,只是今天一看到娜娜,不知怎么就想到送给她了。
“你就收下吧,就当是老板给员工发的福利了哦,呵呵!”他打着哈哈,努力缓和着有些尴尬的气氛。
娜娜没有再说什么,把小盒子放进了包里。
随后,牛乃夫问娜娜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个品酒沙龙,娜娜说感冒还没完全好不想去,牛乃夫就关切地嘱咐她早点回家休息安心养病,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品酒沙龙了。
品酒沙龙被安排在了湖边的一个高档会所内,牛乃夫到的时候停车场已几乎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