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对父亲李铁笔又有了新的认知。他未曾踏上天梯尽头,就能由此感悟,对我留下提醒,虽说他也说不上具体原因,但这份敏锐的预知力,已经空前绝后的不凡。
当然,另一个让我不得不服的人就是爷爷了。是他提醒我同时修先天、后天之力,抢夺双皇,若我不是成为了双皇,我也不会机缘巧合地遇到双皇气运对峙,决定以肉体凡胎来踏通天路。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我知道了,那我便靠自已,走属于我自已的道吧。”
说完,我又问他:“对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惑需解。归藏雪山中有一神魂,法力无边,掌万邪之命运。你所说的敌人就是她吧,可在我所获的线索中,她最初应该不是敌人。”
“实不相瞒,她和我的妻子刘青青一模一样,所以我想知道,局面真的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吗?是否有善解之法?”
问完,我紧张地听了起来。
而他则难得地叹息一声,说:“缘起缘灭,皆因一个情字,我不能对你说太多,以免影响你接下来的抉择。待你真的可以来到我的面前,你自知分晓。”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就没有再多嘴。其实在天道法则下,王不见王,我们本就不该相见交流,这已经有违天道了。若不是他和雪山邪魂一样不凡,或者任何一个玄门高人,此时怕是都已化为血水。
他与声音一起消失于无形,而我则做了个深呼吸,打算对天梯尽头进行最后的冲刺。
刚准备踏步而起,雪山邪魂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敖昆仑,怎么没有动静了?我为何还感应不到你出地皇气运?你不会已经死在了半路上吧?”
我半真半假道:“我还活着,我遇到了一个叫李铁笔的人留下的线索,他想困住我。”
雪山邪魂明显一愣,道:“什么?你竟然走到了那里?”
很快,她难得地急切道:“李铁笔乃炎夏玄门老祖,此人远比想象中的要麻烦,甚至他的本尊还活着。你快出地皇气运引领你,否则你必死无疑,你不可能是其对手。”
我道:“我已经把他留下的阵给破了。”
“这下他应该是没有办法,能够对我们造成伤害了!”
。。。
底牌
他留下的阵,我已经破了。
我直接对雪山邪魂如此说道,虽说这样说的风险极大,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
但唯有这样开门见山,才能让猝不及防的她投鼠忌器,就算她怀疑我,但我如此对她坦白,反倒会让她很难下狠心鱼死网破。
我就是在赌,我赌她就算可以号令群邪,已然是万灵之首,但她对陈家祖墓也很难插手。
她并不知道陈家祖墓内到底发生过什么,只知道神像、天梯,知道李铁笔进去过也出来过。
她只是推测以李铁笔的不凡,既然能全身而退,一定会留下什么对其计划不利的线索,但她应该并不知道李铁笔留下的又到底是什么。
虽说赌的风险极大,但人生往往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事都在掌控之中,避免不了豪赌。当年谋圣鬼谷子为了炎夏未来,敢赌上几百圣人的命。若是没有他的豪赌,也许早在那个时候人间就已经变成了邪灵的天堂。
这不是赌博,这是面对不解之境时,不得不做出的抉择,是干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
好在,我赌对了。
这时,雪山邪魂问我:“你把那李铁笔的阵给破了?他留下的是什么阵?留下了什么讯息?”
她果然只知皮肉而不知骨架,她只知晓大概的框架,而不是掌握了每一个细节。
于是我对其回音道:“他确实如你所说非常厉害,他的道行以及对天地法则的感悟远超我的想象。我是真没想到,凡人之中竟然还有此等高人,我感觉他就算没有我们仙界百仙榜前几的仙帝厉害,但一身手段也绝对在他们之上。”
“他留下了几行血字,这些血字中隐藏血灵,且对应了卦象。我用元灵对其威压破解,想要将其镇压,最后竟然生出了血笼,将我锁入了樊笼之中。”
说到这,我故意停顿,做出一丝后怕的情绪。
雪山邪魂若有所思道:“这个李耳确实麻烦,他有这样的能力,他这是怕留下的讯息被我们探寻,所以设下了樊笼。敖昆仑,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能破他的樊笼?你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