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前殿。
一头带紫金冠,身着绣有四爪龙袍的青年男子正在屋内走来走去,显得焦虑不安,他浓眉宽峨,气宇轩昂,正是当今太子士旋。
“太子爷,您坐着休息一下吧,”站在屋内左侧的一黄衫少妇说道:“别为这事伤了身子,”她是太子的正室,太子妃李可儿,半年前才与太子成婚,是南方苏州大族李氏之女,长得倾国倾城,花蓉月貌,在娘家之时就已名艳天下。
太子停下跺脚,望着李可儿说道:“可儿,你说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自与你大婚后,除五个月前一起见过父皇母后一次,至今还没见到过母后,要知道以前母后可是每隔十来天就要召见我一次,而这段时间我都求见四次了,母后都不肯见我,还有,两个月前,听说她身子不好,我特意去看望,她都不见,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珂儿说道:“可能是母后最近在清修吧,听说母后不是对敬佛比较虔诚。”
“爱妃啊,若是真的这样我也不会这么急了,你还不知道吧,三弟这段时间经常出入凤仪宫。”
“哦,是吗?”李可儿也略有吃惊,“这样看来确实有点不同寻常。”
士旋说道:“以前母后是最不喜欢二妹和三弟的,这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现今我这个她最疼爱的大儿子她不见,而经常召见最不喜欢的那个,你说不奇怪吗?”
李可儿说道:“太子爷,你也不必心慌,就算母后开始对三弟好了,其实这也是好事,能消除三弟对你的一些不满,况且,您可是皇上的大儿子,正宗的储君,无论谁都不能把你怎样。”
“话虽如此,但是……”,士旋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对着李可儿说道:“爱妃啊,可我怎么总觉得心理不踏实。”
李可儿轻盈走到太子身边,抓住他的手,柔声说道:“阿旋,你想得太多了。”
就在此时,有下人传报,“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凤仪宫的吴公公来了。”
太子二人不由四目相视,李可儿笑道:“太子,我说您想得太多了吧,看,肯定是母后派人来叫你去见她。”太子也是心中大喜。
一会,下人领着吴公公进来,吴公公见过礼后,朝太子道:“太子爷,皇后娘娘说了,她前段时间听张道长的告戒,这五个月不能与太子相见,怕有血光之灾,今日期限已到,特命小的前来请太子爷于今日未时到凤仪殿述话。”
士旋很是高兴,赏了吴公公,道:“你先回去回话,本王准时去拜见母后。”吴公公谢恩后离开。
“快来帮太子爷沐浴更衣,”李可儿很是欢喜,吩咐下人道。
凤仪宫位于皇宫西侧,所以也被人称为“西宫”,它并不是单独的一座宫殿,而是由十多座大小不等的建筑构成的宫殿群,四周还被红色的高墙围实,形成一个封闭独立的院落。
未时刚到,太子士旋就已来到了凤仪宫的大门口,他叫随行宫女进去通报,不一时,门打开,一绿衫宫女出来,行礼道:“太子殿下,娘娘说了只想同您母子单独叙话,”
士旋也不在意,对随行人等说道:“你们先回东宫吧,本王稍后再回。”
众人“诺”了一声后,转身离去,太子跟随西宫宫女进入院子。
快到皇后寝宫台阶下时,这宫女停下脚步,对太子说道:“殿下,请您一个人进去吧,奴婢不敢打扰,先行告退了。”
太子点了点,宫女逐转身出宫门,并把大门关上。
士旋暗自奇怪:“昔日都是母后最贴身的宫女小青迎接我,今日怎么是叫一个以前没怎么见过的宫女召我?”
但也只略一沉吟,便抬脚走上台阶。
来到门口,士旋停步朝内用恭敬的口吻报道:“儿臣士旋拜见母后”,屋内安安静静,没一丝声音,士旋轻咳一声又大声道:“儿臣士旋拜见母后!”
,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院内回想,整个大院静悄悄,好似没人居住一般。
士旋以前来凤仪宫都不知道多少回了,这等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心下起疑,用手推了推大门,只听“吱”的一声,大门即缓缓打开。
“咦”,士旋略带疑狐,跨步进入殿内,但见里面桌椅,屏风,花屏等都一如往常,却是不见一个人影,整个房里透露着诡异的安静。
士旋走到屏风边不再动步,因为里面是母后的休息之处,心想:“莫非母后还在午休,但此时应该也要起来了啊”,便小说道:“母后,旋儿来看您了。”
还是象刚才一样安静,静得让人可怕,士旋实在忍不住,往屏风侧边走去,欲进去一看究竟。
刚走两步,忽然一个黑影从里面闪出,一拳向自己袭来,风声呼呼作响,士旋猝不及防,连忙侧身闪过,哪知那黑影快速无比,另一拳又已挥出,直打在太子胸前,士旋被打得站立不稳,后退几步,不禁又惊又怒,没想到居然在深宫大院,皇后的寝宫之中,会有人敢偷袭他这个堂堂太子。
士旋怒喝道:“是什么人,好大胆,”忽见来人又是一掌袭来,士旋连忙双手架住,透过窗户传来的阳光,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正是自己的三皇弟,被封为岭南王的士凯。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太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他,“三,三皇弟,怎么是你。”
也就是这一分神,士凯马上掌法变指法,用力向前,点中了太子的膻中穴,太子全身一麻,坐倒在地,士凯迅速靠近,一下点中了太子手脚的八大穴位,使他只能倚靠屏风瘫坐在地上。
太子坐在地上不住喘气,怒喝道:“三皇弟,你疯了!竟敢偷袭我!”
士凯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皇兄,并未答话,反面侧身坐在旁边的圆凳上,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斟了一小杯,一饮而尽。
太子见状,怒气攻心,破口大骂道:“小凯,你什么意思,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若是让父皇母后知道,你可清楚后果!快解开我穴位,听到没有!”
士凯只是面带微笑的独自畅饮,对太子的怒喝充耳不闻。
不多时,太子骂得口干舌燥,逐停下,怒目圆睁愤愤地望着士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