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太妃一进殿,见士凯二人端坐在榻上,急忙挣脱二太监的手,疾步跑到皇帝面前,“扑通”跪下,全身伏地,娇美玲珑的身段颤颤发抖,带着哭泣的声音道:“臣妾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士凯望着两眼垂泪,伏地行大礼的全太妃,内心舒畅异常,但仍装作严肃绷着脸说道:“太妃,你向朕行如此大礼,可是自知有罪,特向朕请求宽恕的?”
全太妃颤声答道:“臣,臣妾知,知罪,还,还望陛下宽恕。”
“你既知罪,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是范了什么罚。”
“臣妾,范了,范了……。”
见全太妃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士凯大声喝道:“你和你儿子士利与戾太子暗中勾结,阴谋造反,杀害先皇,罪大恶极,是也不是!”
全太妃吓得全身巨烈抖动,仰面望着士凯,泪如雨下,大声哭泣道:“不,不是的,臣妾与利儿绝没有做过这等事,还望陛下明鉴,臣妾得知陛下平定了戾太子的叛乱,心下欢喜得紧,知我大天朝终于又有明主现世了,陛下,请您明查呀!”
士凯见地上嚎哭的全太妃,知道自己的话语已震慑住了她,便缓声说道:“其实当时有人报你母子二人与士旋有勾结,朕也有点不太相信……。”
全太妃见话语有所松动,连忙急着说道:“是,是的,陛下,我母子二人对您绝对没有二心,其实我们早就希望您能当太子了,那个士旋哪有半点陛下的英明。”
士凯微微笑道:“话虽这么说,但朕怎么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臣妾绝对是真心,只要陛下有用得着臣妾母子的地方,臣妾母子万死不辞。”
“那好,那朕问你,士胜勾结然胡人造反了,你知不知道。”
“臣妾不,不知,臣妾母子和士胜绝无来往,陛,陛下,士胜竟敢反叛朝廷,罪当灭族,有陛下您的英武神明,到时朝廷大军一到,他小子必定乖乖伏法。”
士凯微笑着看着语无伦次的全太妃说道:“士胜这小子确实不足为患,只是有然胡人在暗中相助,可是有些棘手,”低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全太妃,士凯又慢慢说道:“朕想同然胡人结盟,分化他们与士胜的关系,这样才能一举剿灭反贼。”
“凭陛下的聪明睿智,定能成功的。”
“成不成功全在于太妃你。”
“我?”全太妃不知所措地望着士凯。
“实话跟你说吧,”士凯提高声调道:“然胡的左贤王刚刚与朕会见过了,只要朕满足他一个要求,他然胡人可以马上与我结盟。”
“是,是什么?”全太妃有一丝不祥的预兆浮上心头。
“只要太妃你今晚把他服侍好了,这事就成了。”
“什,什么!”全太妃惊得瘫倒在地,“这,这个,万万不能啊,陛下,臣妾是先皇的妃子,这,这是让我们皇室蒙羞啊,陛下!”
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茹妃见士凯脸色大变,知他又要发怒,连忙用眼神止住,站起身,盈盈走到全太妃身旁,搀扶起她的身子,软语相劝道:“娘娘,别这么激动,听我一言吧。”
全太妃这几个月虽然被软禁,但也从一些宫女和太监口中得知这个新封的贵妃可是士凯身边的红人,见她走在自己身边,赶忙叩头道:“贵妃娘娘,别这样称呼臣妾,娘娘吩咐就是了。”
茹妃微微笑道:“太妃若是能帮陛下完成这个任务,自然我与陛下会相信你母子二人是清白的,到时定会让你们母子二人重聚,你儿子也继续当他的王爷,利儿与皇上也还会是好兄弟,”见全太妃脸上现出犹豫之色,接着说道:“若说让皇室蒙羞,士旋士胜二人还不让皇室蒙羞吗,何况士胜已暗中答应然胡人,若他能登上帝位,你第一个就会把你我二人送给然胡人做奴隶,”
“啊!”全太妃张开嘴唇惊慌地望着茹妃。
“何况也只是委屈太妃你一晚而已,此事也只有天知地知你我四人知道而已,对太妃你的声誉没半点影响,娘娘,你仔细考虑一下吧。”
说完便又走回塌边坐下。
全太妃听完这一席话,低头垂泪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狠下心说道:“臣妾愿意,还望陛下到时能放过我母子二人。”
“呵呵,这个自然,”士凯大笑道。
茹妃却不动声色,大声吩咐道:“来人,快给太妃娘娘沐浴更衣!”
天黑时分,馆驿旁一座专门接待贵宾的院内,然胡左贤王正独自一人在房里饮酒,突然,门打开了,一身着华丽的女子单独走了进来。
左贤王放下酒杯,望着这个华丽的漂亮女子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敢一人进本王的住所。”
女子款款行至他面前,相隔数步,跪下道:“奴家是皇上派来伺侯左贤王的。”
左贤王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翻,又端起酒杯慢饮了一杯,淡淡地说道:“既如此,把你的身份报上来。”
女子全身震了一下,眼圈一红,强忍着要流出的泪水,嘶哑着声音道:“奴,奴家是先帝的妃子全氏,临东王的母亲。”
听完全太妃的自我介绍后,左贤王身子不由一晃,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看,全太妃不敢反抗,红着脸垂目轻声道:“贤王,”
左贤王猛地哈哈一笑道:“好,好,士凯这小子倒还有两下子,你起来,先陪本王喝两杯。”
全太妃不敢不从,起身坐在他身边,拿起酒壶满了两杯,递出一杯,自己手捧一酒道:“敬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