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坏吧你。”
“肯定也得把她灌醉了。”
“少来,背了一辈子账。”
“放心,不胡来。”
“还不胡来?仨都……”
女人还是背对着镜头,上身着一件白色露背交叉吊带背心,双手倒背在脑后,边绾长发边走。
她下身穿的是一款墨绿色收腰百褶裙,侧身交叠起步子,雪白的胳膊伸展出去,以兰花指的手势平端起来时,草蜢的《宝贝对不起》恰如其分地跟她和在一起,于是内份高贵和典雅便一起打镜头里扬了出来。
女人双手搭在裙子两侧,牵起来时,忽地来了一个华丽转身。
她低着头,像是检阅手里的裙子,顺势摇起来时,忽地又来了个仰脸——正对着镜头,她巧笑嫣然,脸白颈白奶子白,整个上半身都非常白,如同配套的吊带背心。
这时,抖起来的裙子也把大腿上的春光泄露出来,虽然只是一晃。
旋转着,隔个三两秒她就冲镜头笑上一笑,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视频女人也录过,和相片一样,她告诉男人,她说脑瓜再好也会有忘的时候。
一曲过后,镜头里女人身上的裙子就不见了。
台式机里还装了几款暴雪名下的游戏,当然,半条命不算。
说起半条,还得提那个顾男人。
刚过完初五没几天,男人就被顾长风拉走了。
射击场上,三十多岁的人上蹿下跳,被击毙了都还在那突突不停,“给老子往上顶。”
男人杀过来时朝他喊起缴枪不杀。
顾某人非但不缴枪,还跑。
男人问他都死几回了?
顾某人停下步子,呼哧带喘,说这局不算,从新开始。
男人大张起嘴来,说顾哥你怎么赖呀。
顾某人手一扬,说这怎么叫赖呢,“好啦好啦,还当真了,完事聚海星不就得了。”
“操,这还怎么玩?”
“早就说让你跟我一伙儿,非得跑内边去,快上这边来。”
“操,明着玩赖是吗。”
“别操了,跟我一伙儿操他们,先爽再说。”
这一天,死了活活了死,到家时,衣服里潮气都没能干爽下来。
吃饭时,男人把去留想法跟顾哥讲了,地址也告诉他了。
顾某说你妈呢,不管了吗你?
男人说管啊,不管还行,毕业就把她接过去。
顾某没说别的,干了杯中酒后,他告诉男人,他说遇到困难就给哥打电话。
明灯下,横丝肉还是横丝肉,三角眼也还是三角眼,一脸的重枣色,乍巴啦嚓一看,还有点关二爷的味道呢。
老房正门贴的就是财神爷,灯笼一照,要多鲜活有多鲜活。
扯迁之前,这些画面全都拍摄到了DV里,和电脑里保存着的东西与女人漂洋过海,一同到了美丽坚。
卖之前,电脑被格个不知多少遍,女人说如果知道艳照门的事儿,肯定不会把它卖掉。
男人说都过去十五年了,内台奔四早都成渣渣了,“我都不知道,别人能知道吗?”
女人坐在床沿上,“嗯”了一声,她说:“倒也是。”
男人伸出舌头时,女人便抱起他脑袋,双眸一闭,抚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