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下拿出一个小圆筒,递给许梦岫,“这是灵宝观刚传来的信件,道首让您亲启。”
便宜亲娘知道了?他拧开圆筒的筒帽,拿出存放里面的一卷纸,展开。只有六个字,“你好大的胆子!”
“灵宝观没有其他讯息吗?”许梦岫问道姑,他心里略慌。
“没有了,贫道告退。”说完化作一道银色遁光消失不见。
他思绪纷乱,刚准备躺下,又有传音。
“三殿下?三殿下?”这种称呼,多半是朝廷一系的。
外间相同的位置,坐着一位银锣打扮的蒙面打更人,看胸脯身段,也是女人。“殿下!”蒙面女银锣起身。
“姐!”他哪敢受礼,先行弯下多日操劳的腰。
“当不起!当不起!”女银锣摘下面罩,英武姣好的面容展现在他眼前,在记忆中,小时候没少受这位的欺负。
她是吕青姨娘的女儿,闺名许萍萍,但在外行走时不姓许,用化名吕平。
许萍萍当然也有大奉朝公主的封号,但她想法特别,打算只用自己的能力,在打更人衙门奋斗。
于是,吕铜锣刚十八岁便成为大奉朝打更人衙门的吕银锣,据说本事了得,破案率百分百。
许梦岫暗中吐槽她为,“能力以外的资本为零。”,吐槽归吐槽,他这位老姐能力肯定不是零。
至少,她五品金丹境界的修为不是假的,灭他许梦岫如斩瓜切菜。
还有,她的腿肉眼可见的修长健美,倒和妙真姨娘更像。
“萍姐姐,你怎么来了?!”
“呵呵,打扰到你和长公主殿下的好事了?”
吕平随她娘的观点,本就不大看的上临安,现在则带了鄙夷。
所以没叫临安姨娘,称呼其为长公主殿下。
在她的认知里,许梦岫依然是个性格黏黏糊糊的善良孩子,若没人引诱,不会做出这种淫蒸姨娘的恶劣行为。
必然是那临安耐不住寂寞,教唆孩子做出乱伦的丑事。
“怎么会,”姐弟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过他怕吵醒里间睡眠正酣的临安,拉许萍萍到院子里,“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听出萍姐姐话里对临安的态度,想解释一番。
“小岫,你未经历过世事,不要被她迷惑了。”
“姐姐,我和临安姨娘也是阴错阳差,以后都不知该如何收场,但请姐姐保密。”
他抓抓脑袋,半认真半忽悠道,“还有,回想起剑州武林人和本地官府的行为,必然后幕后黑手存在。”
“陛下让我到这里,正是因为事有蹊跷。你遇袭当日,打更人衙门便收到了线报,然而本地州府,却好像无事发生一般。”
“所以说嘛,萍姐,我怀疑我和姨娘也是遭了暗算,否则不会成现在这模样。”许梦岫觉得自己快解释成功了。
“屁,你们那狗屁倒灶的事情,陛下、娘和我都懒得管,你们好自为之吧。让爹知道了,谁都救不了你们。”
果然,也许从进入靠山镇开始,怀庆就知道他和临安的破事。
她又问道,“你遇袭时,对方报自己是剑州什么门派了?还有什么特征?”
“假扮镖局队伍的头领,自报是什么剑州滔天门的张毅才。有个比较显眼的特征,旁边小山包上提前布置了投枪手,像专练投枪技巧的武夫。”
许梦岫把批在身上的衣服扯开,露出曾受过擦伤的肩膀,“看,这是穿透三层防护术法后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