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薇以绵花把涂在嘉莉脸上的液体连同在她眼角处的泪水轻轻拭掉,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包装袋,再从包装袋中拿出了一块纯白色的面膜。
“接下来就是敷面膜哦,脸上尽量不要动,不要说话”朱紫薇说。
“妳不要再说那些话题就行了”嘉莉横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就说妳想知道的那件事,只准听不准发问哦~”
“……妳是故意的吧?”
嘉莉目视着纯白色的面膜渐渐贴近自己的脸上,从此她被禁声。
“妳说呢?”朱紫薇向嘉莉示意满意的微笑。
“嘿嘿~敷面膜的时候说话,嘴角和眼角都会起皱纹哦~~”嘉莉心里重重的啐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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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紫薇出生于莱茵河畔的一间小屋。
她的母亲是一个画家,父亲是一个陶艺师。
虽然说是陶艺师,但他的成品却不怎么有艺术感,只能以朴实无华来形容。
母亲的画算是小有名气,但也不过是在大商场或是大酒店里作为走廊装饰的价值而已。
画家加上陶艺师的夫妻组合,在现实上怎么想都肯定是一个悲剧。
这两个人可以尽情埋首于艺术而不用理会种种生活杂事的原因,纯粹只是因为妻子是那个“朱家”的人。
二人在大学里相识,结婚,然后便离开了所谓的“本家”,千里迢迢的搬到外国-莱茵河畔。
户口里有他们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妻子亦从来不与“本家”联络,以为就可以这么与“本家”了断。
但偏偏在他们的宝宝快出生之前的一个月,妻子的父亲带着一大堆医生和护士前来。
在妻子诞下女儿之后,妻子的父亲便把孩子抱走。
女儿跟随母姓“朱”,爷爷(实际是外公)替她取名为朱紫薇。
有一个说法是:爷爷是妻子叫来的,因为两个艺术家连生活自理都有困难,家里的颜料比饮料还要多,根本就不懂得照顾孩子。
不过在相隔几年之后,他们的二女儿出生,却是一直待在莱茵河畔长大,这个传言便告终止。
虽然二女儿同样跟随了母姓,名称亦是一脉相承的叫“朱紫凝”,也许爷爷在那边也有做过些甚么事情就是了。
妻子原本是朱家的三女儿,自小除了画画以外对甚么都漠不关心,而且已经搬得老远,家族里的斗争本来便与她一脉无关。
谁知道爷爷突然把孙女儿抱回“本家”的举动,便打破了“本家”里的平衡。
所谓的“本家”其实只是朱紫薇单方面的说法,虽然她姓朱,也得到爷爷的认可,但身份终究是女儿的女儿,于两位舅舅来说她就只是“外姓人”,而两位舅舅的一脉才是姓朱的“本家”。
朱紫薇小时候根本不知道甚么是家族斗争,她只知道爷爷对她好,依爷爷的说话去做便会得到称赞。
因此天资聪敏而且外貌讨好的她,很快便成为了“第三代”中最耀眼的一个。
直到数年前,朱紫薇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一辆货车冲上行人路,若不是爷爷偷偷安排的保镖及时出手,朱紫薇便真的会成为天使(拍手拍手~)。
虽然法院判定了是意外,但从爷爷早就偷偷安排了保镖在朱紫薇身边,就能够推想到事件可能与“本家”的人有关。
那一次的意外过后,朱紫薇被安排搬离了“本家”,入住到她身在的酒店里。
然后不久便传出把集团的酒店业务转让给孙女的传闻,而最终的方案则是由朱紫薇母亲的名义作为代理人,代替末成年的朱紫薇持有酒店的股份。
(虽然她的母亲依旧在莱茵河畔画画~)只给朱紫薇家族生意里最小的一部份(酒店)的其中一部份(一个品牌,五家酒店),据说这就是爷爷和两个舅舅的最终共识。
朱紫薇说到这里便没有再哼半句,转脸向箱子的方向不知道正在混和些甚么。
嘉莉猜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大概就是朱紫薇为了要弄坏自己的名声,好让“本家”的两个舅舅安心才故意散播的。
当然她和刘龙德的糊涂帐还是有一部份正确,但那大概就像嘉莉和凌峰亲手泡制的“合成照事件”一样,被以讹传讹的成份只有越来越多。
脸上的面膜被撕走,嘉莉仿佛感觉到水润的感觉在脸上流淌;但那不到几秒钟,朱紫薇的手指便再度和她的脸部摩擦,把某种透明的液体打着小圈的涂到嘉莉的脸上。
“还不可以说话哦~”朱紫薇说。
嘉莉横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指向她的嘴巴,示以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