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追了,”陆乘澜再次拉住萧肃。大晚上的,又是通道很多的地下停车场,谁知道那个疯狗会做出什么来。“先去车上等警察吧,有监控有他身份资料,他跑不掉的。”
萧肃点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这不是一个古董,这是一个凶器。
他的肩膀被敲了一下,隐隐作痛。
陆乘澜先上车,打开后座的灯,卷起袖子看了一眼,皮肤表面泛红,还没肿,看不出什么。
但是底下的骨头,钝痛。
萧肃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绿色通道和出口提示灯的电流声之外,四处寂静。
确定了不会有车突然冲出来搞突袭后,他才走回了车边,看着那一堆血淋淋的涂鸦忍不住叹气。
虽然秦秘书提醒过他陆乘澜身边是有危险性的,但是在没发生这件事前,他没想到真有人会搞破坏。
而车里的陆乘澜正在垂眸看着自己的胳膊,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车已经成了一个涂鸦墙。
萧肃拉开后座门,坐到了陆乘澜旁边。
“很疼吗?”萧肃问的同时伸手探向陆乘澜的胳膊。
“嗯,很疼。”陆乘澜决定接着示弱。
温热的掌心覆盖上来,陆乘澜静静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结果那只手不知道捏到了哪里,疼得他手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萧肃看他脸色变了问道:“是这里疼吗?”
陆乘澜点头。
“还有哪里疼?疼了告诉我。”萧肃说着从陆乘澜的手肘捏到了手腕。
虽然不知道萧肃在干嘛,但是陆乘澜不想阻止,还好其他地方不疼。
萧肃一手托着他的手肘,另一只手和他五指交握,转动了一下他的手腕。
陆乘澜耳朵后面发热,这不约等于牵手?!
“不疼吧?”
“不疼。”
萧肃收回了手。陆乘澜右手腕上的淤青已经完全褪去,这下又添了新伤。
“你怎么这么脆?”萧肃忍不住问道。
陆乘澜觉得自己被嫌弃了,“骨折了吗?”
萧肃抬眸看他,“没有,可能是裂了。”
陆乘澜抬眸:“?”
“也可能没裂。”萧肃迟疑了一下,也可能是陆乘澜天生比较怕疼,所以才会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说不定根本不严重。
这个人看起来很高大,实际上,一杯红酒都躲不掉。就这样,还想着帮别人挡棍子,到底谁是老板谁是保镖啊?
怎么这么让人操心呢?
作为前运动员,萧肃对肌肉拉伤、筋骨挫伤和骨头上的损伤有基本的经验。因为不确定,所以他最后又使劲捏了一下陆乘澜的手臂,这下对方直接吃痛地把胳膊抽走了。
“真的很痛!”陆乘澜无奈地瞪他。
“去医院吧,”萧肃率先下车,“车留在这里,你再联系一下警察,他们应该会自行取证,我们先去医院。”
“直接开车去吧。”陆乘澜想说不就是几个字吗?又不影响驾驶。
至于报警的事,先电话联系也行。
“我左边胳膊抬不起来了,开不了车,走吧。”萧肃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外套,在陆乘澜出来之后,将他的外套和凶器手杖一起放在了后座。
出去的路上,陆乘澜给警察打了电话,一路盯着萧肃的肩膀。
萧肃只是垂着手臂,看起来不疼不痒的,脸色也很正常。
“胳膊为什么抬不起来?”陆乘澜凑过去问。
萧肃指了指左肩膀,“这里刚才被砸了一下,有旧伤,没事。”
陆乘澜想问,都抬不起来了,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