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听就是它它。坨坨不会这样对云善说话。
云善转头看了它它一眼,拿起勺子吃饭。
小丛和云善换了个位置,他坐在它它和云善中间。
它它也不会吃田螺,他观察着桌上其他人,学着别人的样子挑田螺肉吃。
卢洋洋和他说话,它它也不理会。
卢洋洋直接问,“坨坨,你怎么了?”
哼,这些人又把他认成了坨坨。它它说,“我不是坨坨。”
“你不是坨坨你是谁?”卢洋洋笑起来。
“我是它它。”它它说,“我见过你。”
卢洋洋想起之前在车子上见过打云善的它它,他皱起眉头不明白地问小丛,“这不是坨坨?”
“不是。”小丛说,“坨坨脑子有点问题,分裂出了一个人格。这是他的第二人格,叫它它。”
“啊?”张波转向坨坨,“坨坨脑子怎么出问题了?上午看着还挺好,和以前一样爱说爱笑。”
“受了点刺激。”花旗说。
“你们要不要带他去城里看看。”姚宏屿说,“这属于心里疾病吧?城里的心理医生还不错。”
丧尸病毒爆发之后,许多人出现了心理问题。为了治愈民众,城主府大力推动心理医疗发展。劳动坊更是每天都有心理医生值守。
“不用。”花旗撩着眼皮子看了它它一眼,“迟早会好的。”
它它捏着田螺“哼”了一声。
吃完饭,它它和往常一样,一抹嘴,人就跑了。
顾谨慎看着它它跑出院子,问兜明,“他去哪?”
“不知道。”兜明干脆地说。
“你们不怕他跑去深山里叫野兽吃了?”张波问。
“不怕。”兜明说,“他又不傻。不会去野兽多的地方。”
井水边,小丛带着云善、卢洋洋和顾希望搓田螺壳。
卢洋洋他们想把田螺带回去玩。上面油多,得洗干净。
妖怪们固定要睡午觉。小树林里够大,妖怪们干脆把梁佑他们领去小树林里睡觉。
小孩子们一人兜里揣着些田螺,走起路来晃得直响。
田螺刚洗完还没晾干,卢洋洋就把田螺装裤兜里去了。云善有样学样。两人裤兜都是湿了一片。
云善午饭前不久人才醒,现在没有没有一点困意。他和卢洋洋、顾希望玩了一会儿。
他不睡,卢洋洋和顾希望要睡觉。云善见他俩睡了,左右瞧了瞧,发现阿青没睡,未来也没睡。
云善跑过去找未来玩。
阿青坐在草地上,看着云善和未来面对面坐着。人类来到云灵山始终让他不安。
云善坐在未来对面,一会儿摸未来的手一下,一会儿又摸未来的脸,要不就戳他脑门。未来躲着不让他摸,云善非要做坏,就是要去摸人家。
最后未来哭着转身找阿青。
阿青把未来抱回来,不让云善作弄他。
云善没人一起玩,总算老实下来,躺在草地上看天上一大朵白云飘过去。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别人午觉睡醒,云善差不多也睡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看到花旗醒了,跑过去趴在花旗后背上,“花花~”
花旗,“嗯。”
“花花~”
“嗯。”
云善把兜里的田螺掏出来放在花旗手里。田螺还没干呢,还潮着。花旗摸摸云善的裤子问他,“你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