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你怎么了?”
郁桉如渴肤般整个人倒在顾屿舟怀里,手心抓住对方的西装,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对不起……顾先生,我……”
一束光打在郁桉身上,顾屿舟看郁桉面色惨白,皱眉,“你有应激性怕黑?”
说话间,他将手机电筒朝外,直接扔在了地上。
一只手紧紧揽住郁桉的脊背,另一只手包裹住郁桉的后脑勺,将他完全置于自己怀中,安抚着,“别怕,别怕,待会就来电了。”
过了许久,郁桉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温热包裹,逐渐清醒过来。
随后,他察觉到自己正在以一个非常有安全感的姿势被顾屿舟抱住。
顾屿舟沉稳的声线在上方响起,“好点了吗?”
“好多了。”郁桉点了点头,从顾屿舟怀里起来,脚步依旧往带着光线的手机走近了些。
顾屿舟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灰色的帕子,“干净的,擦擦汗。”
郁桉接过来,擦掉额头脖子上的汗。
这瞬出的汗,比他跳半天舞都要多,帕子很快就湿了,他抿唇,“谢谢您,顾先生,我拿回家洗干净再还给您吧。”
顾屿舟:“不用。”
他抽出郁桉手里握着的帕子,叠好放进口袋。
郁桉还是很不好意思,手指指了指他的灰色衬衫,上面有几团黑色的印记,应该是他刚刚把脸靠在上面,把汗擦了上去。
顾屿舟将西装外套扣子解开,“没事。”
他打了几个电话,随后看向郁桉,“电路还要一会儿才能恢复,我送你回家。”
郁桉小心问他,“我可以牵着您的衣服吗?”
顾屿舟没说话,却伸出手隔着衣服握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剧院外走。
郁桉愣愣地跟着他,视线却放在了牵着他的手上。
十分钟后,顾屿舟很绅士地放开他,打开车门,护着郁桉坐上车。
路上。
顾屿舟问他,“是小时候就怕黑吗?”
郁桉点点头,“嗯,现在也怕,晚上要照一盏小台灯才能睡着,听着是不是有点奇怪?”
顾屿舟目视前方,语气温和,“不奇怪,我也有害怕的事。”
“害怕的事?”郁桉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有点好奇。
顾屿舟偏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小时候怕狗。”
郁桉微微睁大眼,“狗狗这么可爱!”
“很奇怪?”
“没有。”郁桉摇摇头,眉眼却弯起来。
开到半途上,顾屿舟突然靠边停下来,郁桉看他下车,然后打开自己这边的车门。
“去车后座。”
郁桉不解,但还是乖乖去了车后座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