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体会过这么肉麻的姐弟情,她浑身别扭。把嘴里的虾壳吐掉,抬头看向对面的应与峥:“你要不干脆直接喂我吃饭?差不多可以了。”
应与峥拿起一串肉:“要喂吗?”
“……”应湉跟看见鬼一样看他,脸上充满了惶恐,“你正?常点?,我真的挺害怕的。”
施漾端起可乐,边喝边偷笑,但他那双桃花眼和漂亮的卧蚕总是会出卖他,偷笑非常明显。
应与峥看见了,啧了一声,皱眉不悦:“你笑屁啊,我姐这辈子就只能有我这一个忠实的仆人。”
应湉端饮料的手僵住,缓缓抬眼看他,一阵无语,脑袋上就差挂一个巨大?的问号的。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争的,是什么很有骨气的事吗?
应与峥心说你不懂,这都是我干了快二十年的事,我纸尿裤都穿不明白的年纪就在被你使唤了,怎么能说换人就换人。
他咬了一口牛肉,串肉的木签子怼了怼面前的空碗,叹了一口气:“姐,你说吧,你最爱谁。”
能不能来个人把他带走,这能一样吗?明明就是两码事啊。
长叹一口气,她故意说了句:“我们之间谈得上爱?”
“……”应与峥简直气绝了,听见施漾没忍住的一声轻笑,他皱眉看过去?,骂骂咧咧,“你笑屁啊!”
说着,又塞了一口牛肉,深思熟虑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一般,沉重又坚定的说,“我要离家出走。”
应湉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什么时候走?”
“姐!”应与峥瘪嘴,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见状,应湉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老?爱逗他。只要他惹她生气,她就说“你完啦爸爸妈妈不要你啦”,这小子准哭。
想到这,她实在是憋不住笑,问他:“兜里有钱吗?我给你转一点?。”
应与峥颤抖着下巴,更想哭了:“姐,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都担心我在外面没钱,吃不好穿不暖睡不着。”
黄泽类简直瞠目结舌,差点?要忍不住鼓掌感慨,你这自我攻略的能力真是有够强的。
冬天,在这种大?排档吃宵夜的人很多,这条街还有几家火锅店,很暖和。
人声鼎沸,室外的寒气无法入侵,就是说话?有点?儿?费劲,太吵闹。
应与峥找老?板要了酒,倒了两杯,拎着其中?一个玻璃杯递给施漾:“喝点?儿??”
施漾默不作声地接下酒杯,心里掂量着喝多少,毕竟应与峥的酒量很一般。
看见这一幕,赵予溪把枣茶推给应湉,忍不住吐槽:“这就又喝上了?”
黄泽类点?头附和:“是啊,不知道是谁说的再?喝酒就是狗。”
应与峥:“汪。”
他叫得特别干脆果断,给旁边的人都看傻了,然?后他瞥了眼黄泽类,“行了?”
黄泽类嘴里的肉都掉了,惊呆了。
……你也是没什么尊严-
最后,两个人都喝多了。施漾只是有点?醉,但人还清醒。
应与峥是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人都快睡这儿?了。旁边的人劝不住,也没打算劝。
应湉和赵予溪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见应与峥坐了过来,抱着施漾,歪着脑袋,脸颊压在他的肩膀。嘴里嘟嘟囔囔,跟小鱼吐泡泡似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应湉扫视一眼,觉得好笑:“你们和好了?”
施漾摇摇头,抬手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酒精入侵让他头疼,挂他身上这人更是让他头疼。还有点?吵,就在他耳边,一直碎碎念,又听不清说什么,嗡嗡嗡,蚊子似的。
应湉倒了杯枣茶,吹了吹,递给施漾。
施漾没接,也确实抬不起手,整个人跟被应与峥捆着一样抱住,无法动?弹。
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枣茶。
过了会儿?,应与峥突然?拉高了点?儿?音量:“施漾,哥们儿?跟你掏心窝子说点?实在的。心里话?,我真挺想跟你做兄弟,你能不能别喜欢我姐,我膈应。”
赵予溪抓了一把瓜子,闻言开玩笑说:“完了,湉湉,挖你墙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