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迪克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目光灼灼地俯视着圣罗幼嫩的身子,视线在耀眼的银发、纤瘦轻盈的四肢和挺翘的臀部上刮过,舌头在鱼唇似的唇角舔舐了一圈。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
实在是连生气都生不起来,圣罗此刻的内心只觉得荒谬。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瞧不起她啊?
面对堂堂维斯多利亚皇国最重要的盟国的第一公主,他竟然能口无遮拦地说出这样贪得无厌的话?
用活在自己内心世界里的可怜人都不足以形容。
这个男人,已经愚蠢到不可救药了,多说任何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那又如何呢?”
圣罗紫色的瞳孔目如寒冰,微撇的修长睫毛中透露出冷漠不屑的意思,她一条手臂抱在微微膨胀的胸前,樱色的唇瓣编织出的是锐利似剑的话语。
“很遗憾,我身上的一切,智慧的大脑、四肢、胸部、包括我到现在都一直在怦怦跳动的恋心都是属于夏尔老师一个人的,从九岁开始时就是,往后的一辈子都是,任何人都没有机会,你也不可能。”
坚定的声音,如同在向不知身在何处的某人告白,微红的脸蛋显得分外诱人,她的眼睛深处透着其他人难以明白的幸福,那是她和夏尔老师两个人的故事,是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闪耀星星,珍贵且美丽。
迪克的威胁是无力的,因为不可能有人相信在艾伦国那么久都未被识破身份的,会是那个平庸到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古兰德的弟弟女装的,除非艾伦国的人都很傻(的确)。
因此别说他一个人的言论了,就算是成百上千人两国也有自信能够把舆论压下来。
迪克见她不为所动,耸了耸肩,看似伤脑筋地呵呵一笑。
“是吗?你是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笑吧?没错,我自己也觉得很可笑,因此我从一开始就只是在等药效发作罢了,你太温柔了圣罗大人,给了我这么多时间感激不尽。”
圣罗听了眼底里微微一动,右手的手指绕了一圈银色的发丝,抬起左手朝只比她的肩膀矮上些的门把手伸过去。
虽然这个男人的话中存在着某个令人不解的词汇,但她没有任何障碍地理解了。
圣罗身为和古兰德同类的人,能够看到许多其它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是天才特有的烦恼也是资质,因为她们能够通过脑海里的知识以及出色的理解能力一眼就看穿人们的心思。
在刚才欢迎她的晚宴中,递到她手上的饮品是被下过药的。
虽然圣罗自己就是制药的专家,除了让胸部变大的药一直在失败之外,其实只要是她想做出来的药都能做出来,虽然她的鼻子并未灵敏到能够分辨出兑进水里的药的气味,但如果有刻意去闻的话还是能察觉。
她瞬间分辨出来了,这是一种有着延时效应的迷药。
因为重新找另一个侍应换了一杯的缘故她并没有中毒,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现在考虑到在参加完宴会后她会按照这个男人的话来到这个房间,一切就说得通了。
夏尔老师说她长大后会漂亮得有让所有男人疯狂的魅力,这可以说她已经长大了吗?
无言地摇了摇头,圣罗觉得迪克这个男人很可悲。
青葱玉白的手指搭在金属制的把手上,一点点转动起来,她缓缓开口说道。
“那我也告诉你吧,其实…”
【噗通——】
话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圣罗喉咙呜咽了一声,随后被纯洁白丝包裹着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失重地瘫倒在了地上,呈一个鸭子坐的姿态,绣着高贵的紫罗兰花的蕾丝洋裙覆在膝盖上,瘦肉的娇躯楚楚可怜得像含苞待放的银色花朵。
怎么回事?!
门把手只是在她倒下去的瞬间被拨动了一下而并未打开因为,一切发生得非常突然,以至于圣罗俏脸呆呆地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前一刻还冷冰冰的紫色眸子不敢置信地凝固住了。
“你、做了什么?”
她尝试着命令手臂抬起,但却只是手指轻微地颤了颤,肩膀连一点扭动的动静都没有,双腿也像失去了控制般,下半身传来空荡荡的感觉,此时此刻能够活动起来的只剩下了头部。
简直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提线人偶那样,等待着主人的摆弄。
“呼…都怪公爵大人这么早就把你放出来,害得我为了争取时间说了这么多没用的话,不过幸运的是我还是得到你了,可爱的公主殿下。”
迪克从圣罗进门后开始终于第一次动了,他哈哈大笑了几声,震耳欲聋的粗犷嗓音中带着计划终于得逞的狂热般的兴奋,让柔弱的女孩听了香肩不禁颤抖。
他的每一步走动都像是一个庞然怪物在迁徙,虽然失去了对四肢的掌控权,但双腿却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地板的震动,随着男人的步步逼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像是几天没有洗过澡般混杂着汗液与像是鱼腥味一样的恶臭渐渐传进了圣罗敏感的鼻子里。
可恶、大意了…!
大脑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想要起身立刻逃离这里,但不论多么用力瘦弱的娇躯也只是像随风飘荡的小草一样只有些许动静,她不敢回头看,只能悄悄咽了口水强压下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