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拱了拱手,离了厅堂。
贾珩凝眸看向戴权离去的背影,面色幽晦莫名,目中现出一抹忧色。
默然伫立了片刻,贾珩压下复杂的心绪,也不多做盘桓,转身返回后宅厅堂。
这会儿,后院当中的秦可卿与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伫立而望,看向那蟒服少年,目光都是落在贾珩手里拿着的那封圣旨之上,心头期待着什么。
贾珩对上那一双双明媚一如星辰的目光,清声道:“朝廷圣旨,郡王了。”
此言一出,恍若一股三月的暖融春风刮进了厅堂,让秦可卿与尤氏几个欣然不胜。
尤三姐芳心更是不争气地跳了一下,她的男人是王爷了,那张艳冶无端的脸蛋儿红晕如桃,声音似穿针刺骨,唤道:“王爷。”
嗯,丽人裙下的双腿不由并拢了几下。
贾珩笑了笑,说道:“好了,如往常唤着大爷就行了。”
女人就喜欢这些虚荣名利,他倒是视之如平常。
再凝眸看向不远处的尤二姐,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张温柔静美的脸蛋儿,赫然已是酡红如醺。
此刻,秦可卿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波潋滟的美眸当中,隐隐有着几许恍惚之态。
她已经嫁给夫君有五年了,几乎是见证着夫君由一介布衣而成为郡王。
其中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没有人比她清楚。
尤三姐看向已是喜的“愣怔”的秦可卿,笑道:“姐姐这已经是王妃了。”
秦可卿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羞红如醺,道:“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
贾珩目光含笑地看向秦可卿,说道:“好了,都坐下了。”
说着,来到自家大女儿贾芙近前,一下子就是抱起自家女儿贾芙,亲了贾芙的脸蛋儿。
“爹爹。”贾芙轻轻唤了一声,声音酥糯而柔软。
众人落座在厅堂的梨花木椅子上。
……
……
就在贾珩在宁国府接着圣旨之时,消息也迅速在宁荣两服扩散,而一墙之隔的荣国府——
荣庆堂当中
贾母落座在一方罗汉床上,身后则是鸳鸯、琥珀等几个丫鬟轻轻帮着贾母捏着肩头。
这会儿,正在与邢夫人,王夫人几人正在叙话,凤姐坐在一方绣墩上,云髻巍峨,凤眸细长,正在说笑不停。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从外间进入厅堂当中,面带笑意地看向贾母,轻声说道:“老太太,东府那边儿传了圣旨,珩大爷好像被封为郡王了。”
贾母闻听此言,惊喜道:“当真?”
那嬷嬷道:“东府那边儿都传遍了,说是已经封为郡王了。”
此刻,荣庆堂中正在说笑的众人,也都目光惊异地看向那嬷嬷。
凤姐面色微顿,笑了笑道:“老祖宗,我瞧着也该封王了,平灭了辽东,这样大的功劳,也该封王了。”
而绣墩上落座的薛姨妈,那张白净面皮上满是激动的红晕。
珩哥儿终于是郡王了,那她家宝丫头岂不是郡王妃了?
王夫人这会儿,攥着佛珠的手,已是骨节发白。
此刻的王夫人已经彻底生出一股无力。
对于周围熟悉中人的成功,往往会产生嫉妒的情绪,但当这种成功已经成为不可逾越的鸿沟之时,这种嫉妒就会化为一种无力的仰望。
邢夫人笑了笑,白净面容上喜色流溢,道:“这可真是一桩大喜事了,开国以来,郡王才有几个?珩哥儿如今成为了郡王,这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