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来,她没有正面回答,二来衣物方面似乎也有点不对劲,虽然也能用“或许是郝姐她们那些女同事另外叫鲍威送了远路,衣服则是坐车上时被安全带弄皱的、下车时整理了下又因醉酒没怎么注意到”等等类似这样的意外来解释……
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冒出各种怀疑。
一方面觉得女友没有直接解释清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另一方面又觉得,就算她真说出好几个原因,恐怕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信。
可能她也是知道这一点吧。
自证根本解释不清。
越解释,越觉得是在掩饰,而掩饰通常意味着确有其事。
想到这里,我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也许小文之所以没多解释,就是因为她和鲍威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免得越说越让我怀疑吧。
想清楚,我的心情阴云转晴。
也不生气了。
踏着灯光投落下来的影子,回到客厅,给自己开了杯可乐,边喝,边敲卧室门。
“好啦,小文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自己误会你了,不应该随随便便就揣测你的…你快出来吧,咱们就当握手言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反省自己,一句一句说下去。
说完,好久没回声。
我心下纳闷,又趴耳朵在门板上听,隐隐约约听到主卧里的浴室花洒喷水声,便恍然,原来她还在洗澡啊,那看来是不生气了。
大概?
我无奈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小文从浴室出来,略回忆了下她刚才怒气蓬勃的样子,应该一个人洗澡也没问题。
我叹了口气,又去刷牙,用临时物品洗漱了下,这才拉过沙发上的薄被子盖在身上躺下去。
唉,又惹女朋友生气了。
今晚只能睡沙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姿的问题,还是这沙发本就不适合一个大男人蜷缩在上边躺,我睡得很不安稳。
卧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似乎亮了很久,我也浑浑噩噩,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
梦中,总有个混蛋要跟我抢老婆,他模样猥琐又下流,还淫邪地拿着从我女朋友身上脱下来的白色棉质内裤放在手掌心上,用鼻子嗅,一脸陶醉,恶心死了!
我皱眉,在梦中踹死一个,又来了一个。
渐渐的,老婆身上的内裤也成了禁忌存在,我实在搞不明白到底是恶狼挑中了女朋友,还是女朋友吸引来了饿狼。
翌日。
我从噩梦中惊醒。
各种零散的片断在我眼前闪过,转瞬间又全消散一空,偏偏,那股怪异感保留下来。
小文则开始跟我冷战。
兴许是被我那晚脱口而出的话搞心寒了,她接连好几日都不跟我说话,每天回来就躺房里睡,就跟没看见我一样。
我原本是有主动道歉服软的意愿,可越回想,又觉得这事错不在我,为什么她就不能明明白白说出来呢?
难道真和别人暧昧不清,所以心虚了?
我之后上班又找郝姐私下聊了聊,只知道那日后来她也醉了就先下车,不过中途确实是有堵过车,而且明美和雨嘉还往两头跑,路上花的时间是多了些。
我本想和她对时间,看看能不能算出小文和鲍威两人单独处在同一空间里的时间有多长。
郝姐却问。
“怎么了吗?难道那天我走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她眼里闪动着些许八卦的目光,蓦然又想起包房那晚自己被爆隐私时的尴尬,自尊心作祟,怕又被人看笑话,连忙摇头。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人都是八卦动物,我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笑话,哪怕是面对看似嘴严的人也一样。
回到工位,我面色如常地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