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反像是个小丑。
拳头握得死紧,我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与巨大苦楚。
脑子自己还在转。
我过往的那些狐疑、迷茫与纠结,此刻全散了。
…原来,她这几个月发生的一点一滴变化,真的跟鲍威摆脱不了干系。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我的心刹那间好像被人强硬塞进了碎纸机里,碎成了无数块拼都拼不起的烂纸,我好痛啊,她却在晦暗彩灯球下冲着其他男人嫣然媚笑。
我的眼泪不禁落下来。
这时候我发现那圈卡座上似乎有人要起身离开。
此刻的我无比狼狈,更没有力气去捅破那层薄透的窗户纸,我逃了。
像是失去了全身心的勇气。
连她一面都不敢见。
懦夫般仓惶逃窜,失魂落魄地离场。
原地,只剩一只格格不入的拖鞋,像是我狼狈不堪的现状。
被人观摩、被人嫌弃、被人踢着掉进垃圾桶。
与腐烂共沉沦。
……
另一只拖鞋也被扔进了垃圾桶。
我赤脚走到房门前,本想拿出钥匙开锁,裤兜里掏了又掏,除了被我紧紧攥在手上的情侣款手机和车钥匙,什么也没有。
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我离开前好像就抓了个车钥匙。
大门“嘭”地被甩上,楼上楼下、左邻右舍都在骂,当时我脑子里好像没别的想法,只一心冲过去,却遇到了让我无法面对的场景,我的脑子此时好像还有些冻结在那时候,身体僵硬。
…又或者是刚刚扔拖鞋的时候,不小心把手上的钥匙也丢进了垃圾桶?
我不确定了。
脑子里糊成一团,我好像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它。
我又下了楼,憋着臭气,拿手机往里边打灯,“咔哒”,本就摇摇晃晃挂在我耳朵边上的眼镜直接掉进去,我还没来得及庆贺自己不需要在垃圾桶里翻我没扔进去的钥匙,又要面对现实惨淡的境况——不仅人被垃圾桶熏臭了,而且还赔进去一个大几千的眼镜。
这一瞬,我真的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逼我发疯。
为什么要对我恶意这么大?
工作不顺利,女朋友也没了,老爸老妈还问我什么时候办婚宴酒。
啊,人生,好痛苦……
我在愁苦愤懑忧郁难受中,远离了大号绿色桶。
从今以后,绿色就是我最讨厌的颜色了。
期限是一辈子!
我瘫坐在小区的石椅上,向外发出求救信号。
将今晚亲眼目睹的酒吧里发生的所有,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给了我的精神导师。
再不来点什么,我觉得我真要疯了。
这是头一次,我没一个字在说老婆出了轨。
只是字里行间,那种全部基于事实的无情感表诉,还是呈现出一个事实。
显然,她出轨了。
[其实也不一定。潇荷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