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套了一付厚重的木枷,夹住脑袋与双手,脚上拖着沉重的镣铐,被两个日本武士打扮的人,用铁练拖了出来,看来她是要表演日式刑法了。
凤姐儿说:她是因为得了不治之症,才决定结束生命的。
第四位出场的是一个洋装打扮的少女,一头染成金黄颜色、波浪卷曲的披肩长发,年龄估计也就十六、七岁,一付天真活泼、稚气未消的模样。
穿着一件支离破碎、千窗百孔的连衣裙,虽是有衣遮体,却也从破口中暴露出小巧的乳房及浅浅的阴毛。
双手反缚,两腿裸露。
凤姐说:她叫王雅诗,是某校高中在校生,平日里热衷于冰恋,是今日众囚中惟一的不知就要被真正处决,是带着一种游戏的情趣来参加虚拟的死亡表演的可怜虫。
因为薛博士要进行一项试验,即在已知或未知的两种情况下,当死亡来临时的不同表现。
大幕已然全部打开,最后一个表演者出场了,她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吴小玲,我的神形自然是全力贯注,心情更是十分紧张。
然而使我心惊肉跳的并非是她全身被剥得赤条条的、五花大绑、背插斩标,因为这样的装扮从前面几个模特儿的形象中早已预感到了。
使我惊奇地是:她是骑着木驴由两个古装衙役装束的人推出来的。
这架木驴显然是仿照香港电影《满清十大酷刑》制成的,木制的驴头、驴身、驴腿,下面装上四个轮子推着走,驴腹下有一个凸轮联结着一根连杆,当四轮转动时带动了凸轮的旋转,使得连杆上下做直线运动。
而连杆的上端正好插在小玲的阴道中,不停地抽插,致使她的面容出现了一付令人难以捉摸的神采,似羞涩、似悲伤、似痛苦、似欢娱。
面对如此情景,台下的观众也是形态各异,有瞠目结舌、张口流涎的,有心潮翻滚、燥热欲动的,更有那忘乎所以、挥拳呐喊的,一时间人浪起伏、奇声怪调充斥了整个会场。
我的心情也是难以平静,有些紧张、有些怜惜、有些无奈、也有些惭愧,耳边只听得凤姐儿嘲弄地调侃道:“涛哥又动了怜香惜玉的感情,可怜起你的小情人了吧!”我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无形中又增添了一股愤怒的情绪。
这时,大幕已经全部拉开,五个“女囚”等距离地,以很慢的速度,从台上到台下,又从台下到台上,沿会场周游着。
与此同时,照相机的闪光、录影机的嗡鸣以及纸与笔的“沙沙”摩擦声,在四处响起。
凤姐儿也起身离开了我,拿着数码相机,追随着“死囚”们不停地拍照。
综观全场,只有少数的几人和我一样,坐在一旁,紧皱眉头,若有所思,却又不知所措,只有拭目以待静观事态的发展。
约莫半小时后,五个模特儿都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唏嘘。
于安娜和路璐已是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行动不甚自如;陈丽娟与王雅诗更是浑身瘫软、出溜在地、难以行走了。
惟有吴小玲,因为是骑着木驴,无需消耗体力,所以尚存几分活力,但是由于连杆在体内不停的活动,刺激得她一忽儿痛苦难当,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号,一会儿又面露桃色,做出种种淫姿狼态,呼出几句淫声荡语。
因而全场观众的视线和机器的镜头大多指向了她,看来活动的组织者事先已有预谋,把她当做了今天的“女一号”主角。
又坚持游走了十几分钟,五个“女囚”才依次隐入后台,大幕重新合上,第一场表演到此结束。
薛博士又出现在舞台上,伸腕瞅了瞅表,言道:“现在是十二点半左右,准备午餐。
我们为大伙儿免费供应自助餐,由于条件所限,只能是些简易的快餐,请各位自取其食,管饱管够。同时也将开始第二场表演,诸位可以边吃、边欣赏、边工作!”话毕,即刻从后台推出几辆四轮小车,上上下下堆满了各种食品,有中式盒饭,大饼夹牛肉,西式的“hamburgerandhotdog”还有炸鸡腿,薯条等等,又拉出几箱矿泉水供人饮用。
我虽有些饥饿,却没有一点食欲,就顺手拿了两只鸡腿啃着。
十几分钟后,大幕重又开启。
此时舞台上灯火齐明,一片光亮,照耀着五个“女囚”各以一种怪异的造型出现在舞台上。
于安娜与陈丽娟仍是原来的装束,五花大绑,胸前挂着或背后插着亡命牌子,低头俯首分别跪在台口两端;舞台左侧,一具绞架上直立着王雅诗,套着脖子的绞索已然绷紧,使她只能踮起脚尖摇摇晃晃地站立,确实有几分辛苦。
舞台右侧的路璐,原先厚重的木枷和沉重的镣铐已被除去,代之而来的是大张着四肢捆在十字架上,阴部的那块遮羞的方巾也被撩起,暴露出一片毛茸茸的私处,从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也是痛苦到了极点!
作为女一号的吴小玲,被安置在最显眼的舞台中央,她已从木驴上解下,上身仍是反剪双臂,五花大绑,背插标牌,下身却把两腿盘坐捆扎在一起,阴部的器官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大众面前。
整个身体悬吊在半空,由于重力的作用,使得捆绑的绳索根根都绷得紧紧的,匝匝都陷入肌肉之中,眼中流泪,咧嘴龇牙,一付痛苦难挨的表情。
这一场面的出现,立刻引得四座一片哗然,许多人饭也不吃了,水也不喝了,纷纷跑上前去,对着台上的模特儿,拍呀、摄呀、画呀、写呀!
一拨人下来,又一拨人上去,足足闹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二时许,薛博士再次登台,开言说道:“诸位同好,我们的第二场表演就到此结束吧!虽然大家还意犹未尽,好在精彩的还在后头。考虑到时间的关系,现在开始第三场表演,也是本次活动的中心,即正式开始行刑处决!”稍稍停顿了片刻,薛博士转过身去,高叫一声。
“各就各位!”转瞬间那些原先押解“囚犯”的,化装成刽子手、武士、衙役的人,纷纷从后台奔出,站立在各自“囚犯”的旁边,等待着下面的命令。
“第一个处决的是于安娜,她是个毒品贩子,这种人物在现实社会中累见不鲜,故而是我们绘画艺术中的重要题材,因此我们特别准备了这个示范的场景,让诸位同好体验一下生活!”薛博士解释道,跟着又以十分凶狠的语调高叫道。
“现在将女毒枭于安娜押赴刑场,执行枪决!”语声未毕,两个化装的“武警”即刻将于安娜从地上拽起,一人夹着一条胳膊,往舞台下走去。
于安娜是为了永葆青春而自愿赴死的,当然并不胆怯,很想挺胸抬头,做出一番英雄气概,给后人留下些美好的记忆。
可惜死亡的恐惧还是让她的两条腿哆嗦了,迈不开步,只得让两名“武警”像拖死狗般拖下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