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士嘀咕着,不过军令如山,去晚了得军棍侍候,一个个还是快速地集结。
唐军的将士心中有所抵触,而吐蕃的士兵更是郁闷,这唐军干什么,早上那么有空不来开战,等到烈日当空的时候才有行动,这不是故意找不痛快不是?
可是即使有意见,该集结的,还是要集结,几百名吐蕃最精锐的吐蕃亲卫也即时携着火统出现在城墙边上。
松赞干布昨晚心情极佳,多喝了几杯,现在还有一些迷糊,琼波·邦色上城头亲自指挥作战。
当琼波·邦色上到城墙时,心中大吃大惊,只见一队队唐军整整齐齐排在逻些城外,骑兵、火铳兵、长弓兵、陌刀手、刀盾兵等,一字排开,此外还有一些攻城用的云梯、长梯等物,看得出,唐军这是倾巢而出,准备发动大决战了。
难道是想趁吐蕃还没有掌握火铳的用法,尽快攻城?
他不知道,那谈判一好,松赞干布已安排他的赞普亲卫用那缴获而来十多根火铳进行练习了吗。
不管怎样说,大唐这脸反得也太快了。
没多久,大唐的谈判使,礼部侍郎陆余庆又骑马走到城门,大声喊道:“吐蕃赞普何在?”
“我们赞普现在没空,你找赞普大人有何贵干?”琼波·邦色大声问道。
陆余庆大声说:“快报与松赞干布,限你们半个时辰内开城门投降,若不然,唐军将会攻陷这里,血洗逻些城。”
好家伙,这是来劝降的吗?
分明是威胁和挑衅,在没有火铳之时,吐蕃就没想过投降,现在吐蕃人强马壮,还得了一批神器,还想让自己投降?
简直就是发梦。
琼波·邦色一箭射出,那羽箭射在陆侍郎的马前,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不须禀报赞普,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们吐蕃绝不投降,你们有能耐,只管放马过来,念你是来使,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再不滚,本将的第二支箭,就把你的脑袋射穿。”
“既然如此,那我们战场上见吧。”陆侍郎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很明显,这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呜呜……”
“嘭嘭……嘭嘭嘭……”
很快,大唐吹进了进攻的号角,战鼓齐鸣,一队队大军向前逼近,琼波·邦色看到,走在最前面,赫然是大唐掘起得最快的火铳兵。
“快,赞普亲卫听令,散开在城墙上,当大唐开火铳时,给我狠狠地还击。”琼波·邦色大声叮嘱道。
那些手持铁铳的赞普亲卫在精兵强将保护下,散布在城墙上,准备随时还击。
“砰砰”
“砰砰砰……”
一进入射程,唐军的火铳兵开始实施射击,火铳口直指城墙上的吐蕃士兵,火铳声一响,马上有十多中弹的吐蕃士兵从城墙掉下,可以说极为霸道,就在火统声响的同时,一大队扛着登云车、长梯的大唐士兵同时推进。
刚一开战,还没有相互试探,马上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要是往日,吐蕃士兵只有挨打的份,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了昨天接收的火铳和火药,吐蕃也可以给予回应,琼波·邦色马上下令道:“普赞亲卫,马上给予回击,打。”
大唐不是佯攻,那着抬着云车、扛着长梯的人有如潮水般拥来,再不还击,就被大唐彻底压制了。
琼波·邦色一声令下,早就按捺不住赞普亲卫马上拿出火铳,有点不太熟练地填充火药,再用火把点燃,很快,吐蕃士兵居高临下,实施了火铳还击,看到冲在前面的唐军一个个被火铳击落倒下,作为总指挥的琼波·邦色心中兴奋极了:大唐你也这样的一天。
“砰砰”
“砰砰砰……”
唐军和吐蕃守城的士兵就在烈日下开战,一时间,火铳声、喊杀声、冲锋声、鼓声、号角声响成一片,在烈日当空下战斗,只是一会儿,穿着士兵身上衣裳都湿透了,这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又是冲锋又是放火统,战场的温度直线上升,那种酷热,好像空气都被燃烧了一般。
候军集走到观战的刘远身边,有点担心地问道:“小远,那些招来的炮灰兵死得七七八八了,吐谷浑将士的伤亡也在增加,你那计划到底行不行?”
“快了,快了。”刘远用千里目观望着战场,虽说心中也有一些焦急,不过还是一脸淡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