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有什么事,那么长安到淞州的路,也就没人愿出面替他修了。
而刘远一说完,不经意向长孙无忌发出一个求救的信号。
拿别人的手软,吃别人的手短,刘远赠予的那半成长洛高速的份子还没有捂热,再说洛州到清河这一段高速,若是少了刘远,也怕难以成行,长孙无忌可是把刘远当成财神爷了,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也得帮一把,长孙无忌终于开口说:
“皇上,此事错综复杂,以刘将军的阅历,只怕难以胜任,而他的手段也有些过了,大唐刚刚攻下吐蕃,还没有完全消化,为防止吐蕃残余势力的反扑,很有必要加大对吐蕃的控制,修筑一条直达淞州的高速路,具有很大的战略作用,老臣请皇上以国事为重,让刘将军可以主持修道事宜。”
李二思如电转,不过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国舅所言甚是,刘远。”
“臣在”
“朕如你所愿,从即日起,你不用再插手此事,另外尽快把修路提上日程,一切劳役,可找当地官员配合,急取早日修好长安到淞州之路。”李二一脸严肃地说。
刘远心中一喜,马上恭恭敬敬地说:“臣遵旨。”
太好了,终于脱身事外,不用再趟这浑水,刘远别提多兴奋了,当初提这条件,就是为了避免卷入这争嫡的斗争,从长安到松州,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修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也没人有意见,躲开这十年八年的,那争嫡也应该争得差不多了,到时重用也好,不重用也罢,就是贬了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对一个功臣下黑手就行了。
刘远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等刘远告辞后,长孙无忌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皇上,据说刘远曾到崔府请教,你说他主动请辞,会不会是清河崔氏的意思?”
“是也好,不是也罢”李二淡淡地说:“只有用心办事即可,以他这样的阅历和年龄,请教一番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是一个人,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那清河崔氏那边……”
李二摇摇头说:“此事不让它掺和,我们皇家的事,绝对不能被士族干涉,要是再生横枝旁节,朕又得头痛了。”
“是,皇上。”
“国舅,你是朕最信任之人,若是你接手此事,你觉得怎么样?”
“做国舅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刚才也牵涉我长孙氏一族,再参与其中,也授人以柄,皇上,你还是再考虑他人吧。”
李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
就在李二和长孙无忌在商议之际,在殿外守候,陪刘远一起出宫的候军听刘远说无须再理会此事后,不由吃惊地说:“将军,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把那材料交了上去,魏王他们,只怕把我们恨死了。”
刘远淡淡地说:“怕什么,这些事也不是我们想的,再说本将早有安排,你不用顾虑太多。”
候军应了一声,马上又问道:“将军,你说出了这样的事,魏王还有那些士族,他们会怎么应对呢?这长安不会又要腥风血雨了吧?”
“多虑了”刘远一脸镇定自若地说:“魏王身边,肯定也有太子的眼线,这算是互相扯皮,这点小事,上不了台面,至于那些世家大族,他们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到时找一二个替罪羊出来,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没有真凭实据,翻不了什么风浪,没有掌控的能力,一切都光说不练的嘴把式,你看着吧,此事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然后又各自发力,新一轮的斗争重新点起,我们这些武将,还是安份守己好了。”
说毕,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最后的胜负,都是用实力来决胜的,奸佞之人才要投机取巧,真正有才干的人,总归不会埋没的。”
“将军字字珠玑,属下受教了。”候军恭恭敬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