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杭州,发下女牢。总算给她换了刑具,双手戴上了带链手铐,脚上换了付较轻的脚镣,看管的也都是女牢卒,免去了凌辱奸污之忧。
刘玉佩喘了一口气,心想这次总能雪冤了,一心等着开审。
偏那杭州府甚是忙碌,拖了好几天才开堂,等得刘玉佩心急难忍。
复审时将她押上公堂,那知府早己收了贿金,又见县里文书办得甚是清晰,人证物证一应具全,还有奸夫已画押认罪,且已畏罪自杀,连这女犯也已画押,料想不过是官样文章,可以速审速决。
不料女犯人一上堂便开口喊冤,推翻全部供词,一口咬定当时是刑余痛昏之际,被按了手印,根本没认过罪。
接着又诉说自已新婚燕尔,夫妻恩爱,尽人皆知。不知丈夫为何人所杀,请大人为她伸冤。
虽是连哭带诉,却是口齿清楚,条理分明,兼且貌美如仙,泪流满面,十分引人爱怜。
任谁见了,也都不信这样秀美端庄女子会是个杀人凶手。
知府情知遇到了麻烦事,但恃着县里文书人证物证齐全,况又是在凶杀现埸擒获,除了公差还有十多个邻居亲眼见她手持利刃,并见门是从里拴住,都有具结作证。
通奸事也有目睹奸情的证人,分别是个铁案,当即拍案怒斥这个刁妇又想翻案,倘不认罪,又要用刑。
刘玉佩好容易盼到开堂,满怀希望,见那知府耐心听自已诉说,顿觉有了指望,谁料刚说完就被痛责,接着又要用刑,心中又惊恐又悲愤,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叩头叫冤。
那知府却是不理,只叫公差给她上拶子,霎时间,一付硬木拶子己套上了她纤纤玉手的十指。
公差一声喊,将绳用力一收,硬木棒紧搾手指,那木棒坚如铁石,手指哪能顶得过,十指连心,痛得刘玉佩面色苍白,双脚乱蹬。
公差喝问她招也不招,刘玉佩早己横了心,今天如不能昭雪,宁可死在公堂上也决不肯招。
公差见她熬刑,又用力一收。
这一痛,更是痛得锥心,她痛出了一身冷汗,浑身肌肉抖动,一口气上不来,竟昏了过去。
那些公差乃是熟手,不慌不忙,用凉水一泼,将她泼醒。
她醒来只觉十指剧痛难忍,但硬是咬紧牙关,死也不招。
知府见这娇美女子竟如此刚强,也上了火气,下令公差给我慢慢地拶,不招就一直拶下去,看谁熬得过谁。
公差听知府口气,知道这女子若不招认,今天休想下得堂去。当下施出本领,拶到她要痛昏过去时就略松一松,不等她缓过气来,便又收紧。
这样一连拶了两个时辰,从上午直夹到中午,刘玉佩己被夹得死去活来多次,大小便失禁,流了一地,先还咬牙忍痛,不出一声,到后夹实在熬不过去,放声惨叫,但只是抵死不招。
公差一面给她上刑,一面还不时吆喝:
“淫妇,你一天不招,就一天别想松开!”
她几次都快忍不住了,却咬紧牙关对自己说,一定要顶住,就是万般痛苦,总有尽时,只盼能熬过这一劫,再作定夺。
刘玉佩受刑时是跪着,膝弯处被踩住,双手被死死抓住,丝毫动弹不得。痛极时只能扭动腰肢,拼命挣扎扭动,却也减不得半分痛苦。
每次一收紧,一阵锥心剧痛,头便向后一仰,一头秀发,起先是随着头的摆动择舞飘动,以后便被汗水湿透,紧贴面上,竟可搾出水来。
不但满面都是汗水和泪水,连身上衣衫也都湿透,湿的衣衫紧贴身上,更衬得她双峰插云,柳腰婀娜,挣扎扭动时更是撩人。
公差见到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在自已手中被酷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俱各兴奋激动,觉是无上乐事。
她越是挣扎惨叫,公差越是好整以暇的以折磨她为乐。
这样直耗到下午,刘玉佩还是死命不招。
知府己给她耗得心头火起,却不信就治不了这么一个娇美女子。当下吩咐收了拶子,大刑伺候。
刘玉佩正已痛得半昏迷,听到一声喊,也听不清叫的是什么,浑身肌肉一紧,以为又要一陈狠搾,却不料公差竟停了刑,松了拶子。
这才苏醒过来,暗自庆幸终于熬到了头。
正要叩头道谢,再请大人雪冤,不料上来两个公差,将她囚衣剥去。
她里面没穿内衣,当下被剥得赤条条的,一身白肉暴露在堂上堂下上百对眼睛之下,不觉大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