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沧试探性的问?。
温余点头,解释道。
“你说想吃观水寺的桃子?,我怕其他地方买的不好吃。”
说着,他拿起一个桃子?,细致的撕开果皮,递到陆鸣沧嘴边。
“尝尝好不好吃。”
丰润的汁水沁湿了温余的手指,散发?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陆鸣沧张嘴咬了一口,一股清香而?甜蜜的汁水一涌而?出,顺着温余的指缝流下,陆鸣沧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温余的手顿时?一颤,“噗”的一声轻响,桃子?被温余的手指掐出了几个孔洞。
温余连忙收回手,眼?神飘忽的转移话?题。
“好……好吃吗?”
手指酥酥麻麻的,仿佛还?残留着温热滑腻的触感。
陆鸣沧看着温余无意识的把那?颗桃子?捏了又捏,挑了挑眉,伸手拉起温余的手,拿开那?颗已经被捏烂的桃子?,接过明雪递来的湿布巾,轻柔的帮他擦干净手掌,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好吃,很甜。”
他轻轻晃了晃温余的手,勾着唇意有所指道。
“夫人喂的桃子?当然是最甜的。”
温余脸颊爆红。
……
随着夏季的逐渐到来,林新月的伤却一直都没有养好,或者说,她病的更严重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新月脸上的生?机渐渐的一点点消散,脸色一日比一日惨白,身上开始出现奇怪的斑痕,并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很快就长满了全身。
她开始觉得浑身瘙痒,控制不住的抓挠皮肤,却越抓越痒,最后抓得满身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肉,她却依旧哀嚎着痒,仿佛魔怔另一般,尖叫着在床上扭动打滚,一把把拽着自?己的肉撕下来,状如恶鬼。
一开始还?有大夫前来医治,到后来一个大夫都不肯来陆府了,纷纷惊称林新月染的是无法救治的恶疮,这下子?更没有人愿意接触陆家人了,全都躲得飞快,连陆府周边的门户也?纷纷卖了房子?逃了出去,就怕被陆府的晦气沾了身。
下人丫鬟更是逃了一大批,偌大的陆府一下子?冷清破败下来。
在端午节来临的前一天,林新月死了,那?个雍容华贵,蛇蝎心肠的女人,最后死的悄然无声,无人问?津。
她最后的死状极其恐怖,几乎没了全尸,一团模糊不堪的烂肉,就这样尘封在那?间阴暗发?臭的屋子?里。
在一个阴沉的午后,温余走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一片昏暗混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床上的男人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虚弱的睁着双眼?惊恐的看着朝他慢慢走进的人,呜呜叫着拼命缩紧了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温余垂眸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陆云箫,扯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畅快的笑容。
“吱嘎”一声,门被从外推入,一个高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动手?”
陈元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陆云箫,沉声问?。
温余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目光扫过腕骨上戴着的那?串棕色菩提珠,最终还?是手一甩,将匕首扔进了身侧男人的手中,冷冷道。
“你来吧。”
陈元嗤笑一声,若有所思是看了温余一眼?,开口道。
“你家那?位,并不简单。”
温余勾了勾唇,笑意加深。
“我知道。”
陈元没再说什么,慢慢走到床边,抬手用?力的将匕首刺进了陆云箫的喉咙,鲜红的血液飞溅开,洇红了整片床褥。
陈元转身随口问?道。
“那?个老东西,要我帮你解决吗?”
“不用?,我还?有点事想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