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之前宗比半决赛之时抽签牌作?弊的事情,那个费姓裁判长老也招了供,他承认是受到了秦信的指使,给温余和另一位叫方宇的弟子的抽签牌做了手脚。
此?事一经曝光,又引起了派内弟子们的纷纷怒骂,连带着这些?年里秦信做的那些?仗势欺人的肮脏事也都被人一一扒了出来,一时间秦信顿时成了众多弟子们直呼死得好的恶人。
那些?曾经在秦信手下做事的秦信的走狗们,顿时在派内人人自?危,歇了嚣张气焰,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因?为秦信是太上三长老的亲传弟子,他手下众多人手都是出自?执法堂,这下子宗门内众多弟子对执法堂也是怨气满满,与执法队产生的纷争事件也越来越多。
短短几天内就?出现了十多起冲突事件,搞的宗门内人心惶惶。
这件事最终还是引起了宗门内高层的注意,最后由宋若水出面,抽调四大山各峰人手成立了一个额外的监察堂,专门负责监督和审查执法堂极其内部人员所行所为是否公正合理,是否秉公执法。
顿时整个清玄派内的氛围都焕然一新,恃强凌弱、作?威作?福者少了很多。
温余并不?知?道由自?己引发了这样一场可以说是影响了整个清玄派的变化,他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然后就?一直被陆鸣沧勒令着躺在床上休息。
那天陆鸣沧直接把温余带到了自?己的倚兰居,又请了宋若水前来为他诊治,宋若水虽然不?喜欢陆鸣沧,却也没有拒绝。
而令宋若水意外的事,温余的伤势竟然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重。
虽然因?为精血亏损而损了寿元,导致深陷昏迷,体内的灵力也极为混乱,但令人惊讶的是,温余的体内似乎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一直在吸收逸散的灵力与天地之力,不?断的修补着温余损伤的经脉与根基。
宋若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床上眼睛紧闭眉头紧锁的青年,低声喃喃道。
“这小子到底哪来的泼天运气,竟然还有此?等稀世功法,不?简单啊。”
站在一旁关注着这一切的陆鸣沧倏的心头一紧,差点以为宋若水是发现了温余的身份,听完她?的话后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一哂,心里为自?己瞎担心的反应而感到好笑,哪有那么容易被发现,若真的温余现在就?暴露了,那剧情将崩到什么地步。
面对陆鸣沧,宋若水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不?甚耐烦道。
“庆幸吧,没什么大碍,吃点灵药休息一阵就?好了。”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道。
“你这徒弟身上秘密不?少,单是这能够修复根骨的秘术就?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更何况他的那些?奇特的功法,你师父叫我嘱咐你,让你这弟子好好修心,切勿急功近利,误入歧途。”
陆鸣沧听罢拱手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应道。
“谢师叔提醒,鹤洲定会好好教导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望。”
对岳之宗察觉温余功法异样之事,陆鸣沧并没有觉得惊讶,相比起这个,他更讶异于对方话里另外的那层意思。
岳之宗让宋若水提醒自?己好好教导温余,这是在默认他会成为温余的亲传师者吗?
他竟如?此?淡然的便接受了这个结果。
按理说即便温余有自主选择师父的权利,但陆鸣沧到底不?够资格收亲传弟子,这件事毫无疑问定然会引起不少人的不?满。
若真要成就?此?事,岳之宗绝对会承担不?小的压力,遭受不?小的诟病,他本来就?因?为给予陆鹤洲额外的宠爱而被外人纷说,如?果还插手温余这件事……
陆鸣沧都已?经想?到了旁人会怎么说。
只能说岳之宗这个师父对陆鹤洲绝对是真的掏心般的好。
有这样的师父罩着,陆鹤洲居然一点都不?感激,甚至间接害得清玄派在天玄大陆上被除名,害得岳之宗身死道消,陆鹤洲这厮,骂他一句黑心黑肺真算陆鸣沧心善了。
宋若水定定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就转身走了出去。
跨出房门的那一瞬,她?微微侧头看了里间一眼,正看到陆鸣沧俯身伸手轻轻的拨开了温余沾染在脸颊上的发丝,那恍然一瞬流露出的温柔神色,令宋若水心里突的“咯噔”一下,一步踏出,她?骤然停在了门外。
脸上闪过怀疑、纠结、震惊等各种?复杂的表情,最后归为一句沉沉的叹息,她?并没有再回头去确认什么,而是静静的离开了凌云峰。
陆鸣沧并不?知?道自?己对温余的情意已?经半暴露在了宋若水的眼下,他全然专注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温余,直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这个时候,陆鸣沧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满腔的担忧与庆幸在心头泛滥开来。
即便他清楚的知?道温余不?会输,可看着温余受伤,他又哪是能真的不?在意的,温余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他都恨不?得代替他承受,尤其在看到秦信对他又打又讽刺的时候,陆鸣沧暗自?差点把牙咬碎,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替温余出了这口恶气。
但理智提醒着他,他不?能这么做,童话书也在一旁不?断的对他重复,这是主角需要经历的事情,他不?能擅自?破坏。
如?果他还想?在这个世界与温余在一起,他就?必须忍耐,这也是他穿越至此?的代价。
索性,剧情并没有改变,秦信死了,温余胜利了。
原本接下来的剧情是由主角受云笙照顾受伤的主角攻温余,两?人的感情升温。
陆鸣沧虽然不?愿,但还是只能让人去寻云笙过来。
可谁知?,侍从?回来后竟然回禀陆鸣沧说云笙下山执行门派任务去了,并没有回来。
陆鸣沧这才想?起来,早在决赛后他就?未曾见过云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