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打算考哪儿?”江彧问。
这能给你说吗?
花雅知道自己?想去哪个地方,上次江旋问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这次江彧问到了,那更不能说了。
他通往的自由?之路,只能寄托于高考。
“没想好?。”花雅说。
“行,”江彧摸了把他的头,“上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花雅果断拒绝,“我自己?打车。”
“害怕我再上门吗?”江彧开着车门问。
“江彧,这种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花雅将围巾扯下了一点儿,露出整张脸,面色冷淡地说。
少年眼眸清傲,长睫微微下敛,遮住半个瞳仁,是他惯常不爽的表情?,浑身的刺都?展露出来。
“知道了,”江彧诚恳地回,叹气道,“先上车好?不好?。”
“不要。”花雅睨了他一眼拒绝。
江彧无奈,攥住少年纤细的手腕儿将人强硬地拉上车,“我能让你打车吗?”
“这里是江旋的两千块钱,比赛赢的,”花雅从书?包里掏出信封,“你拿给他。”
江彧向下看了一眼,“不用,你收着。”
花雅二话没说就把信封扔到了后座。
“江旋是不是在他兄弟那儿找了辆车教?你练着?”江彧透过后视镜看后座孤零零躺着的信封问。
“嗯。”花雅说。
“他胆子真的大,”江彧沉声说,“你也是相信他。”
车内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醋味儿。
“他做事根本就不考虑任何后果,两个未成年,一个敢教?一个敢学,”江彧又说,“你想练车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当?了这一年的司机车技还是有目共睹的吧。”
花雅:“”
“放寒假我来教?你练。”说了半天,终于说到点子上。
花雅突然有些想笑。
“你们练的手动还是自动?”江彧问。
“手动。”花雅说。
“行。”江彧点点头。
今年的新年过得?很早,一月底就是除夕。
快半个月了,下周就是期末考试,江旋还是没有来学校,似乎真的转学到了另一个地方了,于佳阔他们不知道,以为江旋是单纯的请假。
江旋就像悄无声息地从他们的生?活中失了联,又处处存在着他的痕迹,没有搬空的课桌,依旧是乱遭的模样?,还有棉被叠好?的床铺,挂在床头的校服外套。
缺少了一个人,日子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按部就班地过着,三点一线地进行,就是江彧的存在感在花雅面前增强了些。
有时候会?买些水果和零食送到门卫室叫他来拿,有时候还会?给他送学习资料,有时候以家长的名义接他出去吃饭。
江彧出现的不那么频繁,却能让人有种每天都?能见?到他的错觉。
“江旋好?久才回来啊?”于佳阔第n次转身,面对他空落落的后座问。
“他不会?得?了绝症吧?”顾嘉阳脑洞大开,“然后不想让我们知道,独自一人在医院接受治疗,治好?了再‘唰’地一下出现在我们面前。”
“叫你少看点儿玄幻小说你不听,”党郝翻了个白眼,“老韩也是,都?不给我们说,他肯定知道江旋什?么情?况。”
花雅低着头默默写题,听见?哥几个的讨论笔尖一顿,思量要不要把从老韩那儿得?到的消息给他们说。
江旋不回消息,跟个死人一样?,到底转没转没学,转到哪儿了,那天回去发?生?什?么事儿了,通通石沉大海。
但是他更倾向于江旋还没有转学,如果转学了,人早就来学校收拾东西了,怎么可能课桌还给他大咧咧地摆在这儿,可这半个月他看江彧的态度,似乎转学又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没有确切的答案,不想给于佳阔他们平添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