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哈?!”刘永贵不耐烦地把手一抡,打掉了秦伟忠伸来的手,嚷道:“没见老子在忙?坏了老子的好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是严队长……”
“严队长?那厮怎么了?”
“他要派任务了,见你们半晌没到叫我来寻……”
“寻个鸡巴寻!早不寻晚不寻,偏偏这时候寻!”
“本来每日这个时候就该上工。”
“放屁!今儿个老子和兄弟们放假,你不入伙就赶紧走!”
刘永贵下逐客令,秦伟忠却没有挪步。
他继而说:“今日芒种,生产队要咱们收麦子好腾地儿种苞谷,你忘了?”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刘永贵想了起来。生产队人手不够,严队长是叫他们帮忙来着。
奈何他穷心未尽色心又起,路遇丁小琴穿着碎花连衣裙,扎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在村口步步生莲,让他入迷,孜孜地想一亲芳泽才耽误了事儿。
但刘永贵不会承认搞忘了,便说:“你这地主崽儿也想强出头?平时见你不言不语,今儿个这么多话?”
“是差事不敢耽误。影响种苞谷大家日子都会不好过。”
听到这话刘永贵吊儿郎当地说:“别啥都推在活儿上头。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晓得,想英雄救美是吧?”
“没有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我可告诉你了,你一个地主家出身的坏分子别想横插一杠子,这婆娘我要了!”
他要了?丁小琴听到这话一惊。
“可人家姑娘刚死了爹,那老汉还冻着没落葬呢,这不是在守孝期嘛,不好那啥……”
“你果然对她的事儿门清……”刘永贵眯着眼,满脸怀疑,“看上这小骚货了是不是?”
“不是,是全屯子都对她家的事儿门清。兄弟,时候真不早了,咱再东拉西扯严队长该发飙了。”
“呵!严队长,他算个球,不过一个老色鬼罢了,也对这骚货动脑筋。”
“那没有。”
“怎么没有,他不是男人?”
“严队长是男人,也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哈哈哈哈……”刘永贵仰头大笑,问道:“那他为啥对这婆娘额外不同?”
的确,严队长对丁小琴分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