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过凶狠,也太过凶残。
陆杨说着“阉”,抬左脚踹一只鸡。
再说“挂村口”,又抬右脚踹一只鸡。
在门口叫嚣着喊话的人都生出浓浓寒意,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陆杨带了剪刀出嫁,在他棉裤兜里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火速拆开缠着剪刀的干草,作势就要去剪那两个男人的裤子,把人吓得吱哇乱叫。
外头有人冲进来,陆杨顺手把剪刀放人脖子下边了。
“早知道谢秀才家凶险,我既然来了,就没想活着走。死前能带走几个人,全看你们命数了。”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也有一句话,叫光脚不怕穿鞋的。
这批人里边,推了个人出来说话。
“你要多少赎金?”
陆杨笑得有几分邪气:“一家一只鸡,不过分吧?”
拿鸡赎鸡。
看他们到底想要哪知鸡。
谢家门口看热闹的人经久不散,来回有人跑动传话,引来更多人看热闹。
今天是谢家娶亲的日子,他们家发生了一件大事,谢岩的夫郎把上门闹婚的人打了!
有严谨的吃瓜村民纠正道:“不是把闹婚的人打了,是把闹婚的人的鸡打了,还要拿鸡来赎!”
“好厉害的小哥儿,谢家哪里找的?”
……
而此时此刻的陆杨,半天不敢回头看。
今天的情况太特殊,远超他的预料。对方人多,围得又紧密,他身边没有帮手,只能选择极端的方式来应对。
以暴制暴又快又方便,还具有威慑性。但这种行为,不会被每个人接受。
比如谢岩。据陆杨所知,读书人都喜欢斯文人,见不得粗人俗人,讲话不风雅,都要遭嫌弃。他今天张口闭口都是鸡,是说话粗,行为也粗。
谢岩会怎样看待他?
不会刚过门,就被退亲吧?
陆杨摇摇头。
不管怎样,先把鸡汤喝了再走。
这是他的报酬。
他回头看,对上了一双星星眼。
这双星星眼,属于谢岩。
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