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父迫不及待来了:“还真是鸡啊。”
去给汉子们送饭回来的人,闻到这香气也是没辙了。自打这些侍从来了后,郑家是变着法的吃香的喝辣的,屋子大变样。跟他们这些人家完全不一样了,这青瓦房比里正家的还要气派,估计要花上百的银子。还有这猪崽跟牛的,也养上了。
“别说找个像郑大人那样的儿子了,哪怕是考上一个秀才我们的日子也好过。”
“这话说得好听,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不说我们村跟镇上,我们整个县城才几个秀才。”一个婆婆拿着自家老头子吃完的食盒回去洗碗了。
说说酸话也就罢了,郑家的福气是他们羡慕不来的。
郑家生活这方面是两个侍从接手了,连吃饭的碗筷都换了新的,白白的瓷碗,看着就喜欢。还买了铁锅,这铁锅的价格可不便宜,村子里没几户人家舍得买铁锅来做饭,一般都是用陶锅、石锅。陶锅保温性差,但很快就能让锅里的食物受热,重量比较重。石锅保温性好,但不易受热,重量也很重。
铁锅分量轻便,能让食物很快受热,比较受热均匀,避免食物部分烧焦或是没熟,炒菜的味道更好,因为受热均匀,还能省柴火。
清乡村里还有一户钟家,以前郑家没发迹前就他们家在村里最有钱,也是村子里的人眼红的人家,现在郑家发迹了,他们老钟家就显得不那么有钱了,没啥值得得意的。
钟家有两个兄弟两个姐姐,这两个姐姐都是嫁到外村去的,其中一个大姐生了两个孩子,结果大姐夫得了痨病去世了。大姐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时不时还要跑回娘家薅点东西,要么就是农忙的时候求着娘家人帮忙。
要说钟大姐刚开始嫁过去的时候,还是个富裕人家,家里有几十亩的好地,女婿样貌也好,怎地就生了这病。生了两个孩子也不好再嫁,家里只她相公一个儿子,现今那边是需要帮衬的,直到把田地租出去,这日子才好过了。
二姐嫁得平常,嫁给了一个猎户,反正儿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回去,余下的都是跟着猎户上山去住。过年过节这些野味钟家是少不了的。最有出息的是两个儿子,小的在镇上做账房先生,一个月就有四两银子,大的那个在镇上开了一家食肆,自己做老板。每回两个儿子从镇上来看家里的人,都是大包小包回来,村里人看着就羡慕。
这次大钟买了猪肉跟坚果回来,在路上乡亲们只是很寻常的跟他说话,问了买的什么东西就没其他了。
“爹娘,我来看你们了。”大钟喊道。
钟老爹一看是大儿子回来了,忙让他坐下。大钟今天来也是有事要求着钟老爹的,等他们吃了饭,大钟才开口,“爹,最近食肆缺点钱,想找你借点。”
钟老爹还抽着烟,问道,“要借多少?”
“就十两银子。”
钟老爹一愣,这十两银子对他们两口子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挨到了晚上,大钟才带着八两银子回去了。
羡慕郑家做甚,郑家在郑山辞身上砸了多少钱。
……
新奉县
郑山辞在看香水厂跟玻璃厂的账本,这两个厂子比其余几个厂子开的时间短些,没想到还没几个月这个利润就上去了。普通的香水是一两银子,玻璃香水就是二两银子了,这人力的价格跟纺织厂的工人一模一样的,这生产的东西却是多了。
谭和前来拜见,“郑大人。”
郑山辞险些没把谭和认出来,在他的印象中谭和还是一个白面书生,现在皮肤变黑了,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谭和你先坐。”
谭和谢过郑山辞,拱手道,“郑大人,已经把津兴镇跟华镇的路修好了,有几个乡里离得近,我们便只修了一条水泥路,他们走那条水泥路不用费多少时辰。”
“我是信你的,还有两个镇的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歇息,以后县衙里还有很多事要忙。”
谭和听了郑山辞的话,心间一热,笑道,“不瞒郑大人说,我现在是停不下来,只想再把东安镇和吴镇的路修好,浑身都是劲儿。”
郑山辞瞠目结舌。
先天打工人圣体。
郑山辞还是让谭和先休息,“就算你不休息,工人们也要先休息。”
谭和只好先回去了。
郑山辞继续看公务,现今倒是没什么大事,郑山辞的活也轻松多了,下值后就回家里跟虞澜意一起。虞澜意回来后,郑山辞对下值回家更期待了。
虞澜意看了他一眼,“我把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物都分出去了,给你买的都放在屋子里。”
他的手腕上带着两个红手镯,衬得皮肤很白。
虞澜意还有些困,昨晚被郑山辞抱着抵在门上,差点把他吓死了。
在自家府邸用不着被人提醒怎么坐、怎么站的,虞澜意心情又好起来。回到家里能见到父亲跟阿爹挺好的,就是长阳侯跟虞夫郎总是会管着他,让虞澜意感到有几分不自在。
“我知道了。”郑山辞去抓虞澜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