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
不要妄想用“净身出户”这个字眼捆绑她,她考量的可?是很?多的。
两人身着?灰色大衣,东京下了?点雪,程琰撑了?个透明伞,雪花融化,斑驳了?伞面。
等了?一会?,有酒店的人来接,所?以是在十一点的时候入住AmanTokyo酒店,随着?透明电梯的上升,俯瞰整个东京。
将门卡刷在门上,程琰的手指扶着?伞柄,轻轻在门口?磕了?磕,两人同时进去。
东京的酒店构造和内地构造不同,床的高度较矮,且隔间门需要推拉。
林雨烟一打开门就察觉到不对,因为她只看见了?一张床。迟疑片刻后开口?:“我该不会?今晚要和你一起睡吧?”
“不然呢?”他将伞斜靠在墙上,“又不是没睡过。”
都几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程琰看见她泛红的耳朵,低声笑道?。
完蛋,林雨烟心下泛难。
她怎么脑子一热,被他骗到这,现如今身在异乡,孤立无援。
实在是不应该。林雨烟在盯着程琰送的戒指发?呆。
一般戒指都?是平整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戒指弯弯曲曲的,是设计感吗?她将戒指脱下,拿在手?上,对着窗口?,愈发?疑惑。
怎么还带在婚戒的位置啊。
程琰真是胡闹。
至今为止,她还不清楚程琰是如何搞定她妈,毕竟她妈可是出了名的难说话,认定一样事情,不会改变。就比如志愿那件事,他们冷战了一个暑假。
她其实偷偷去过她父母的房间?,想找到些什么证据,但很?可惜的是,并没有。
程琰叫她带着,她其实并不打算带。
将戒指放下,林雨烟打开窗,一股冷冽的空气如潮水般涌入,带着点雪花未化的湿润。
林雨烟将脑袋探了出去。
程琰说在楼下听她弹钢琴吗?
会在哪里?
记得退学是十月中旬,天气应当不算热,但会下雨。
房屋的帽檐不长,站在楼下,肯定会被淋到。
应当不会一直站着,他也没那么傻。
趴在窗户上发?了会呆,直到凉意爬上脸颊,林雨烟后?知后?觉想要关窗,突然间?抬眼,和不远处的目光交汇。
斜撑着,脸部轮廓被月光切割的很?分?明,头发?慵懒松懈的撩起,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忽然呼吸一窒。
将窗户关上,心在扑通扑通跳。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某人轻勾嘴角,笑?意不减。
目光随意扫着,林雨烟看见不远处的钢琴。
许久没弹,沾了点灰尘,她轻轻摆动盖布,撩了起来。
洁白无瑕的琴键映入眼帘。
她咬了咬唇角,无意识的按了下琴键。
他敲了?她的小脑袋瓜:“你想什么呢?”
盯着?床在发呆,该不会?是迫不及待了?吧。
都好?久没有开荤了?,真想抱着?她狠狠……
只在一瞬间,这份不好?的心思?就从脑袋里?消散。
怕吓到她,又跟上次一样,吵着?要分手。
当然分手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不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