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岁意又快睡着了,余洋清了清嗓子,像是怕吓到盛岁意,又带了那么点郑重,声音轻但沉:“顾斯年带话给我说,如果你需要人结婚,他可以。”
盛岁意脑袋发晕地听完这句话,接着他一盹,腾地坐直了身体,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余洋。
就在余洋想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时,盛岁意喃喃开口:“顾斯年?是那个影帝顾斯年?”
看来盛岁意理解了自己的话,余洋点了点头。接着,他看着盛岁意拿出手机,快速地点着。
“你瞅啥呢?”余洋不理解他的动作。
“我看看还有没有同名同姓的其他顾斯年。”盛岁意点了下拉箭头,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页面上的内容。
余洋乐了,肩膀抖了几下:“甭看了,就是那个黄金单身汉,刚刚二次拿了影帝的顾斯年。”
盛岁意坐不住了,他指着自己:“顾斯年要跟我结婚?”
余洋点了点头,盛岁意又问:“我穿书了?不对,他脑袋被门夹了?”
“你要不听听理由再拒绝。”余洋拽他一下,怕他一不留神摔倒,“他说…”
“我拒绝啥啊我拒绝?那可是顾斯年!”盛岁意声如洪钟,斩钉截铁。
*
“阿嚏!”正在试妆的顾斯年打了个喷嚏。
化妆师闻了闻手里的粉饼,皱着眉头:“我查了,这里没有你过敏的成分啊?”
顾斯年抬了抬手,没说什么,示意化妆师继续。
有一张金贵的脸,就会配上敏感的皮肤。顾斯年这过敏体质,从内到外。
上个月二拿影帝,顾斯年的身价又涨了。他行事本就有些神秘,如今业内更是传闻,他高不可攀。
只有亲近的人知道,他不常去饭局,是怕吃不对了浑身麻木,不参加出海聚会,是怕太阳暴晒长红斑。
可这些,也不好对外人说,总会有人听后说他矫情。
橡树台这场娱乐盛典,顾斯年本不想参加的。他才杀青,还没从电影里走出来,不是很想与外人接触。
奈何橡树台老板同他的恩师是好友,搬出恩师来请他,他不得不来。
助理小草把今晚的参与嘉宾最终名单递给顾斯年,他浅浅扫了眼,视线停留在最上方,便没再往下看。
他和盛岁意的名字,并列排在第一行。
按照今晚所有参与嘉宾的咖位,他俩理应一起待在最上面。
见顾斯年很快把名单递了回来,小草并不意外,他知道顾斯年对这些事情一贯不感兴趣。
小草接过名单时,似乎听见顾斯年自言自语了一句:“还不理我。”
等小草再看过去时,顾斯年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冷淡神色,让小草觉得刚刚自己是幻听。
走红毯、接受采访,接着进入主会场,顾斯年始终都是一副不热不冷的样子。
只是他这张脸太优越,只要一出现,镜头就不会放过他。
英气的脸型,流畅的骨相,配上深邃的五官,不论从哪个角度去拍,都十分上相。
整场活动,顾斯年坐在位子上像是个木头人,只在两处动了动筋骨。
一次是他要上台领奖,简短发言后他又回去坐好。再一次,是盛岁意登台表演。
劲歌热舞,盛岁意表演卖力,现场的粉丝嗷嗷叫。
顾斯年抬起头,直视台上的盛岁意。他还是这么耀眼,在所有顾斯年能看到或者看不到的地方。
等盛岁意谢幕后,顾斯年也在暗光里起身。他找了个工作人员,说自己要去后台。
工作人员一愣,顾斯年面色一凛。对方当然想知道他这会儿去后台干什么,可他不能真把理由说出来。
因为,那会吓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