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疏晚姐姐,我这一次做的不错吧?”虞岁晚带着些骄傲她这段日子是真的是忙的像狗一样,天天晃来晃去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不过好在柳婉儿最近不怎么去巡逻了,陪着虞老夫人的时间多,自己也空出了更多的时间把心思放在改良弓弩的事情上。虞疏晚点点头,对着虞岁晚露出一个笑,“我就说你是有天赋的。回头你把这个图纸绘制一份给我,跟我再换一份图纸去。”虞岁晚对虞疏晚的话完全奉若圣旨,眼睛亮晶晶的,“我听说,疏晚姐姐快要生辰了?”“怎么,有大礼?”虞疏晚反问,虞岁晚嘻嘻一笑,“我觉得我能够帮疏晚姐姐分忧就是大礼,所以疏晚姐姐只要用得上我,就不要推说。”时间久了,看虞岁晚还真是越看越顺眼,甚至是觉得这孩子不是一般的乖巧贴心。虞疏晚给她倒了一杯今日小厨房特意做的牛乳燕窝,“喝点儿这个暖暖身子。今日初雪,你也不必拘着,去跟她们一起玩儿吧。有什么等明日再做。”虞岁晚嗯嗯点头,捧着牛乳燕窝喝了点儿,央着虞疏晚道:“疏晚姐姐,给我留着,我现在想先去玩儿。”“去吧。”这点儿小事虞疏晚不至于不同意,虞岁晚欢呼一声就出了屋子,跟外面的丫鬟们闹成一团,只有刘妈妈欲哭无泪地追在她后头,“祖宗,祖宗再戴上一条围脖,别冻着了呀!”虞疏晚哑然失笑。她低下头没看多久会儿的书,可心就来报说白盈盈来了。虞疏晚一早就约了白盈盈过来,这会儿来也算是够快了。白盈盈披着月白色的披风,进来后将身上的雪拍去这才笑道:“得了你的信,我就赶过来了。”虞疏晚示意她坐下,“在白家可还好?”“好。”白盈盈呼了一口气,“好在白家的资源丰富,你要我办的事儿我都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虞疏晚的眼睛微微亮。这就是说,她也有了自己的资源?白盈盈捧着虞疏晚给她的茶暖手,道:“小姐之前让我找的事情如今也只查出一些零星,原本想再深挖,可实在是没了头绪,我也就只能够先将眼下知道的跟小姐说清楚。南疆在十五年前左右的时候的确有一个家族都是以御兽为生,听说上至雄鹰下至水中的鱼儿,都能够为他们所用。十五年前恰是战乱,南疆领主或许是为了能够寻求庇护,将那家的女儿送入宫中成了宫妃。可不知道为何,那位宫妃竟然试图让猛虎咬断皇上的脖子。幸得当时还只是五品官员的云家发现端倪拼死相救,这才幸免于难。御兽一事也被认作是巫术,皇上大怒,就赐死了宫妃,不许任何人提起。南疆的蛊术师也不知为何,亦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但又有传言,其中有几个南疆族人逃了,可也不知真假。许多人都说大抵是被皇上秘密处理了,可我并未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不大像是皇上做的事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白盈盈也有些口干,捧着茶盏喝了一口,感受着热茶将身子变得温热,这才缓了缓气,继续道:“这些事情都没什么依据,但云家也的确在十五年前救护圣驾一跃而上,连当初才进宫还未出名的云妃都颇受宠爱。”虞疏晚若有所思。白盈盈有些不解虞疏晚打听这些做什么,虞疏晚回过神,问道:“你还记得祖母出事后醒了怎么跟我们说的吗?”“老夫人说,有一只鸟儿去给她送的信……”白盈盈迟疑,“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大祈志》一书你可看了?”这本书讲的东西很杂,如工事,如农事,又或是飞鸟走禽,是一代又一代的人撰写而成的。见白盈盈摇头,虞疏晚起身去取了一幅画和一本书。她将画轴递给白盈盈,自己则打开做过标记的那一面念道:“……南疆有鸟,状貌如神鸟,若成猫。羽翼流光四溢如凤,纤足多相及,谓之圣鸟,乃南境特有。性为桀骜,唯南土人驯,非中原鸟禽也。”白盈盈看着面前画轴上的图像眼中震惊,“小姐的意思是……它?”“这是祖母跟我描述,我一点点画下来后才找的书。”虞疏晚眼中更沉,“你方才不是说,当初应当有人逃走吗?即便没有根据,可我也不得不怀疑。当日带着虞归晚出现的还有无痕,他的身份不是很神秘吗?”白盈盈一下子反应过来,“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是在怀疑他。”她将画轴重新卷好,“小姐放心,我会重新往他的身上查。”虞疏晚点点头。白盈盈放画轴的时候恰好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弓弩,眼睛立刻就挪不开了,,!“这是哪儿得来的?”“你瞧瞧,觉得怎么样?”虞岁晚如今越发的好,虞疏晚还真有了点儿荣焉与共的感觉。见白盈盈在意,语气带着骄傲。白盈盈翻来覆去的看,又起身对着一处空地试着扣了扣机关,只听得见一道“咻”的声音,就是箭头钉在木头上的声音。白盈盈快步上前,“这般深……”虞疏晚只是看着,很快白盈盈就带着兴奋过来,“小姐,这是哪儿得的?”“怎么,想要?”虞疏晚调侃,“算你运气好,就这一把还是我刚刚得的,给你。”白盈盈摸着弓弩道:“我是在想,咱们影阁若能够也有这样的暗器,岂不是能够更快完成咱们接的任务和想打听的事情?”虞疏晚见白盈盈这般说,思索片刻道:“这事儿到时候交给我来就是。”虞岁晚在机关上面的天赋不可谓不高。她改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送入宫里的,更何况宫里人都能用,自己人又怎么不能用了?白盈盈爱不释手,观摩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想起了自己来的时候要说的事情,“小姐,你今日就算是不给我传信我也是要过来的。”“嗯?”虞疏晚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是白知行的事情。”白盈盈的脸上正了正,“小姐当初是以将白家主交给他处理才达成的合作。如今那白家主就被圈养在后院,像是一条狗一样日日苟延残喘着。他又不肯给个痛快,还叫人给珍贵的药吊着一条命,是不是拿着白家主泄愤。如今白家主已经精神紊乱,那白知行也逐渐变了。昨日晚上流珠差点掉入湖中,好在我路过没让掉下去。她跟我说是白知行让她过去找白日掉在那儿的一个锦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脑袋昏昏沉沉就差点落水。”这个天气若是落水,可真就是要人命了。虞疏晚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流珠无事吧?”“我昨儿晚上过去借口身子不适,将人借走。”白盈盈看向窗子外面,果真看见流珠站在廊下跟可心她们说着话。虞疏晚皱起的眉头也算是松了一些,可很快又皱了起来。当初的白知行眼中只有白家主,对于经商一事都不怎么上心。如今都开始动心思来处理她的人了,还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预料。“可还有其他异样?”听得虞疏晚这般问,白盈盈道:“我昨日连夜让人去查,包括底下当初您让安排进来的一些人都不同程度地有了些变动。这个白知行不大老实。小姐,我希望我预料的是错的,可咱们也不得不做提防。”虞疏晚微微颔首,“流珠之前没有同你说过这些?”“流珠被差遣做了不少事情,可都不是要紧的。恐怕那个时候,这白知行就已经有了心思。”白盈盈语气凝重,“小姐,白家若是舍不掉咱们也该早做打算了。”这一点虞疏晚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当初她让白家主签下的那文书一早就送去了官府。能够有人名正言顺的帮着自己管理,她何必那么急吼吼的什么都抓手上?现在看来,自己这一手准备做的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虞疏晚眼中泛着淡淡的冷,“白知行且交给你。若是他往后有不对的地方,是去是留,你看着来。既然如今你也是白家人,家业交给谁,都是一样的。”白盈盈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想说自己能力不足。可话到嘴边,想起来虞疏晚分身法师,,便就咽了下去点头道:“小姐放心,白家的事情交给我,我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虞疏晚点点头。流珠进来拜见了虞疏晚,同虞疏晚表达了感激之情后,便就随着白盈盈一道离开了侯府。虞疏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可一时间又没想起来,也就没有继续念着。可等到用饭的时候,脑子突然就灵光一现,她总算想起来自己是什么忘了跟白盈盈说。虞疏晚都要被自己给气笑了。她叫人来是为了问问白盈盈是不是有什么没来得及跟她说的事情。她跟拓跋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这一次拓跋追到京城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盈盈。这样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全然给忘了。亏得她还一直想着自己忘了什么事儿。这样一回脑子,虞疏晚也没了吃饭的胃口,直接起了身,“你们自己吃吧,我出去一趟。”可心正在布菜,溪柳更是顾不得正在点香,都愕然问虞疏晚要去哪儿。可心劝着她,“侯爷他们不是说了吗,外面不安全,小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现在拓跋的人还在京城中,咱们能小心些就小心些。有什么您就直接告诉奴婢,奴婢去办!”虞疏晚一边找衣服一边道:“罢了,我就是去一趟白府。方才有事情漏下,现在赶过去问还来得及。”可心赶忙道:“奴婢去请白小姐吧!”“不必,方才才来过我再让人回来,岂不是跟溜人一样了?”虞疏晚让可心给自己帮忙更衣,“就这一件,素雅些不打眼就好。”乐心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小姐,您好歹让奴婢或者溪柳跟一个吧。”:()玉庭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