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缓了半晌这才回过神,眼中慢慢的化作了怨恨和毒色,她冷笑出声,“我为什么在李府,你不知道?李大人,还是你为我找的尸首。怎么,碰过我了,如今就在这儿开始极力摆脱想证明自己无辜?”李宏图的脸色惨白,他再次想要给姜瑶一脚,却被旁边早有防备的侍卫拦住。他破口大骂道:“你是被人睡遍了的贱货,少在这儿诬陷我!”“好啊,我不诬陷你!”姜瑶撑着身子站起来,伸手指向李诗诗,“她肚子里的野种可还没有爹呢,你的女儿跟你也一样,下贱!”“荒唐!”李诗诗慌乱解释,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李诗诗知道的是,如果自己现在承认了这些,她将万劫不复!“荒唐?”姜瑶是个死了也要拉垫背的性格,直接高傲开口,“有本事请御医来帮忙看看就是,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四个月了,你还怎么藏?”说时迟那时快,祝卿安直接叫人去请御医过来,“既然是要求个公平,自然的都问清楚才是。”李诗诗整个人瘫软跌在地上,紧紧抓住李宏图的衣摆哭出声来,“爹,爹救我!”“你做了什么?”李宏图难以置信,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又飞快移开。李诗诗哭得厉害,转过头质问,“我肚子里也是你们姜家的孩子,你是要毁了我跟孩子吗?”姜瑶神色癫狂,大笑道:“你们都不帮我,又凭什么独善其身?!更何况……我哥哥早就被那个贱女人给害得再没了生育的本事,怎么让你怀孕?”姜瑶古怪一笑,“你不是嘲笑过我母亲被玷污的事儿吗?你肚子里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乞丐的种,你也是脏的!”姜瑶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虞疏晚,“我此生不幸皆是因你而起!虞疏晚,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说完,姜瑶直接往着一边的侍卫刀上撞去,鲜血顿时四溅喷涌。她感觉似乎一切都变得安宁下来,身上的痛楚和那些绝望都在此刻一点点消散。她躺在地上,身下的血迹四处蔓延,耳边女眷的尖叫声也渐渐消失,眼中只剩下了天上开始缓缓飘下的雪。虞疏晚也没想到姜瑶竟然有自尽的勇气,更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姜瑶就自爆了,甚至还将李诗诗给拖了下来。虞方屹上前将虞疏晚的眼睛捂住,低声道:“别看。”众人原本以为虞方屹会更在意一些地上已经快要冷得失去知觉的虞归晚,看见眼前一幕,眼中也莫名起来。虞疏晚心下一动,想拒绝虞方屹的动作。毕竟她见识过更血腥的场面,手上更算不上干净,这点儿场面有什么可怕的?可不知道为何,她这一回并未躲开。众人不可能都在室外站着判官司,容言谨站出来将众人给全部请了回去。至于李诗诗跟虞归晚,也自然是要去的。虞疏晚走在最后面,动作慢吞吞的。容言谨也刻意的慢了脚步,转过头问她,“你没事吧?”“我以为你要问责我。”虞疏晚看向他,容言谨苦笑一声,道:“方才父皇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也相信你有分寸。”虞疏晚没再说什么,容言谨注意到她身上的披风变了,道:“你披风呢?”“给叶澜了。”虞疏晚这才想起来叶澜还在冰天雪地里跟她的蜜儿躺着呢。容言谨见她又要返回,直接拦住她,“我去处理,你跟侯爷先回去吧。”虞方屹走在前面一点,时时不放心地往后看一眼。虞疏晚想不出来容言谨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怎么安置叶澜,所以还是打算婉拒,容言谨却坚定且温柔地拒绝了她,“就信我一次吧。”虞疏晚也说不上来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里面蕴藏的情绪让她有些下意识地躲避开容言谨的眼神,她道:“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叶澜想要将我骗出来伤我,她必须付出代价。”容言谨沉默地点点头,站在原地道:“我看着你走吧。”“为什么?”“我想看看你的背影。”容言谨笑了笑,“去吧,李诗诗虞归晚和拓跋的人,都还等着你做个决断。”虞疏晚也不矫情,抿了抿唇,便就直接离开。虞方屹见虞疏晚走上来,这才松了口气,道:“殿下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虞疏晚看向他,“这儿的动静不小,虞归晚又是最得她:()玉庭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