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虞归晚听的不是那么真切了,身上的痛楚也没有那样明显,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可是虞归晚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虞疏晚也是一个任务者。不过随便虞归晚怎么想,反正虞疏晚现在已经重新回到了马车上。她将手上的暖炉递给可心,让可心去收拾干净,自己则是沾了茶水将手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擦拭去。可心被吓了一跳,“小姐,这是您受了伤?!”“没。”虞疏晚神色淡定,“刚刚没有顺手的东西,我就用暖炉砸了虞归晚的手指。”可心听的自己脑瓜子一麻,“您没事儿吧?”“我能有什么事儿?”虞疏晚将点点血迹的帕子给了她,“这些就辛苦你收拾了。”可心自然是全部收下。可她还是有些担忧开口,“小姐,您这样做,侯爷会不会不高兴啊?”“我做的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多了去。”虞疏晚不以为然,道:“走吧。”“不等侯爷?”“让他自己去忙自己的就是,我想去外面透透气。”好久没有出来走动,虞疏晚是真的想要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可心不放心,还是先去跟虞方屹说了一声。虞方屹正在跟大理寺卿说话,闻言一愣,脱口道:“疏晚要去哪儿走动?”“小姐还没说,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侯爷尽管先去忙自己的就是了。”知道虞疏晚的性格,虞方屹忍下想要继续说的话,只道是让路上注意安全,要早些回去。见可心离开了,大理寺卿调侃着他,“我从前就说过你肯定会因为那个养女后悔,现在将你那个亲生女儿当做眼珠子宠爱了?”“从前亏欠的多。”虞方屹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何,分明才开始去接疏晚的时候,我也没有后来的那些念头,只是不知道为何回了侯府以后就越来越不对……或许就像是虞归晚说的那样,我侯府风水不好,在面对她的问题的时候,我总会显得蠢得很。”“现在好歹是你清醒了不是?”大理寺卿安慰着他,“如今嫂子没想明白而已,等到她想明白了,你跟疏晚不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了?疏晚也就是一个孩子脾气。从前吃的苦头太多了,所以也就少不了在这些事情上计较的多一些。你是她父亲,肯定承受的也要多。对了,我记得,归晚今年的及笄宴会不是筹备了许久么?去年的时候嫂子就在准备了,疏晚也是同一日的生辰吧?”大理寺卿意味深长,“她虽然性格果断,可这件事儿你是要上心的。到时候摆酒记得叫我,我定然准备一份厚礼。”虞方屹若有所思,对大理寺卿郑重拱手,“多谢,到时候一定。”……虞疏晚也没有决定好去哪儿,只是很想在路上走着。上一世失去的是自由,所以这一世不管自己给自己禁锢了再多的东西,虞疏晚都会找机会给自己一个特意放松的时间。她带着一个帷帽跟可心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行走着,听着行人们的交谈笑闹声,心中只觉得一片安宁。虞归晚方才说要做女帝,其实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商量。可惜的是,虞归晚说的这个时机不对。祖父和祖母一起征战沙场就是为了能够有一个安宁的日子,死了那么多的人才换就如今的太平盛世。若是自己为了一己私欲去做女帝,那些因为如今安宁死去的人又是何等的无辜?更何况,做女帝也好,做一个小女娘也好,这些不都是各自的生活吗?谁规定了一定要成为谁才能够算得上是强者?有小孩儿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腿弯,手上拿着的糖葫芦咕噜噜掉在了地上。小孩儿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糖葫芦,随即眼圈儿就红了起来,嘴巴一瘪就哭了起来。可心气笑了,“哪儿来的小孩儿,又不是我们给你弄掉了,你哭什么?”小孩儿哭得更厉害了。虞疏晚不在意地蹲下身子来,用自己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着眼泪,“一串糖葫芦而已,哭什么,我给你再买一串。”小孩儿抽抽搭搭,看似止住了哭,下一刻哭得更厉害了。虞疏晚有些茫然,“我不是答应给你再买一根吗,你想讹我?”好人难做???小孩儿却一边哭一边摇头,“我、我要是这个没掉……我就能够、就能有两根糖葫芦了……”他哭得很响亮,虞疏晚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早知道这小孩儿是这么个脑回路,她是一点儿都不会莫名其妙想做个好人的!想走!但是小孩儿在哭。虞疏晚忍住自己怦怦跳的青筋,扯出了一个笑,“小孩儿,再哭的话我不仅不买了,还要再揍你一顿,你信不信?”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小孩儿的眼泪收缩自如,可怜巴巴,想哭又不敢地看着虞疏晚,“姐姐,我能再多吃一根吗?”“不能。”虞疏晚果断嫌弃。待会儿要是说一句什么,他原本可以有三根的……那她不得今天都跟这个死小孩儿掰扯起来?相比之下,虞岁晚那个小丫头还真是可爱得很。小孩儿瘪着嘴,忍住了要喷涌的眼泪,然后眼巴巴地挑了一个最漂亮的糖葫芦。虞疏晚叫住他,“喂,小孩儿,那是你妹妹?”小孩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我们一个巷子的。”“你们巷子的小孩儿不少?”虞疏晚问,小孩儿点头,掰了掰手指,“可多了,十来个呢。”虞疏晚哦了一声,转身从卖糖葫芦的上面选了一个自己觉得最漂亮的,又叫可心选了一根,给家里的溪柳溪月带上一根,剩下的直接让小孩儿拿着,“那剩下的给你了,你记得跟他们分了吃。”小孩儿乐疯了,拿着一大把糖葫芦欢呼雀跃,看向虞疏晚的眼神满都是崇拜,“葫芦侠!”虞疏晚:“……这什么鬼名字?”小孩儿就是觉得自己说的没错,欢呼雀跃地叫了好几声葫芦侠后直接抱着糖葫芦进了巷子。虞疏晚哼唧两声,“我给自己买了个破名字来了。”可心被逗笑,她也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的小姐,忍着笑道:“可见他是:()玉庭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