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还透出几分宠溺。
姜茗听得云里雾里,一阵酥麻感从心底直直往外冒,喉间跟着发痒,姜茗咽了下口水,“所以呢?”
“刚刚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盛初棠温声解释,“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兼顾这么多的事情。”
心底一下子乱起来,姜茗喃喃:“周宁姐一个人不行吗?还有其他的高管……”
“周宁姐年纪也大了,”盛初棠面不改色,“其他高管各司其职,挪不开手。”
姜茗沉默。
有些时候,又特别能精准地接收到盛初棠的意思。姜茗才刚刚说服自己接受盛初棠退圈,一下子接受两个相同的消息,确实有难度。
“所以呢?”久久姜茗才问道。
盛初棠抚了下心口,浅浅换着呼吸,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几分不明显的郑重,“我想问一问你,如果到时候你还回国发展,可不可以帮我管一管明月传媒?”
姜茗的心重重一颤,先是为她说话的语气,再是为话里的内容。
想,如果,可不可以,帮。
姜茗忽然觉得庆幸,旋即是难过,心底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连高兴的感觉都被冲淡了一点儿。
她想要盛初棠的尊重,但又害怕她过于卑微。
心口密密麻麻地泛起疼意,眼睛有点儿酸,莫名想哭,姜茗憋了一下,没憋住,眼泪倏地掉出来,呼吸声沉沉,姜茗立即抬起手背,擦了一下。
眼泪却簌簌地掉出来,
一刻也止不住。
姜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从听筒里传来,听得盛初棠心狠狠一揪,“茶茶?”
姜茗没应,仰着头左右擦去眼泪,鼻子发堵,她不敢讲话,怕盛初棠听出端倪。
“茶茶,你在哭吗?”
盛初棠人精似的,轻易就知道她怎么了。
姜茗憋着气儿把手机拿远了点儿,开了免提放在桌上,抽了张纸把泪擦去,“没有。”
还说没有,声音都变了。
盛初棠心揪得生疼,甚至不想再谈那个问题。
但话已经出口,没有她后悔的余地。她只能顺着姜茗,姜茗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盛初棠使劲摁着心口,让自己平静。
弯起唇角,声音轻快,“那是我听错了。”
姜茗飞速去洗了把脸,深深吸气,再度坐在桌前,心绪平复许多,“就是你听错了。”
声音微微上扬,听着像是好了。鲜著腐
盛初棠心口微沉,仍然笑道:“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呀,你也得体谅我是不是?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
“胡说!”姜茗急急呛道,“你哪里年纪大了?”
盛初棠笑了笑,忽而叹道:“不大吗?再过不久,我就三十四了。”
她刻意把话题绕开了,她不想姜茗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难过到掉眼泪,说什么都不行。
姜茗稍微平静下来的心,浅浅一咯噔。盛初棠的生日和她的都在十月,一个月尾,一个月头。
往年两人在家都是合在月中过,毕竟在外各有各的应酬。小时候盛初棠还会特地给姜茗一个人过生日,姜茗十几岁的时候,就不那么好哄了,一定要给盛初棠过生日。
盛初棠没辙,两人一通好商好量,才合在一起过。
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盛初棠不提这个事儿,她早就抛到了脑后,一点儿都没记起来。
姜茗忽然没什么底气,声音也小下来,“今年的生日怎么过?”
“嗯?”姜茗果然跟着自己的节奏走了,盛初棠心底松快,笑意带起来,“你想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