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渊从出生起便是太子,父皇母后情深似海,父皇也没有纳妃,只有母后一人,故而他的地位无可撼动。但他也不全然是从小被保护在心尖上,装在琉璃盏中的。他也曾上过战场,也曾奋力厮杀,疆场铁血,塞外风声,马蹄奔腾飞沙扬起。那些喋血每日都有士兵死亡的日子,他也曾经经历过。也曾受伤,被敌人围攻看不到希望。他的父皇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但是却从不娇养他。而是真正把他当成一个帝王培养。他也是在那时候和周彦这个伴读一起厮杀,后背交托彼此,这才有了兄弟情。故而他处理起伤口来手艺也和大夫差不多,本就不是致命伤,这类的小伤曾经在战场如同家常便饭。不到一刻钟慕凉渊处理好伤口换上了有些小的粗布衣裳。抬头就能看到门前那守护者的小小身影。明明在怀里那么柔软,此时却无比坚定。和他印象中的那些只知道争抢,眼中满是野心和算计,估量着可以用眼泪换的男人回眸和心软的贵女丝毫不同。慕凉渊本就渐起涟漪的心更是如同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渐起层层波澜。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换好了,你进来吧。”“哦,好的,那公子我推门进来了。”慕凉渊耳根浮红,眼神不自觉的闪躲。声音略僵硬,“嗯,进来吧。”唐羽推开门就看见男人一身藏蓝色粗布衣裳,袖口能明显看出小了不少。不过或许是慕凉渊天生矜贵,当了多年帝王自带上位者的威压,不仅没有被这身衣衫拖累了气质。反倒显得更加别有风味。尤其是……衣衫小了。显得本就健硕的胸肌腹肌轮廓很是明显。唐羽眼神微微闪烁。面上还是那副温柔似水,眼波流转中满是单纯和甜美的模样,“对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问公子姓甚名谁呢?”“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啊?而且我看公子穿着打扮似乎不像是我这周围的村民。”慕凉渊不动声色,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气不喘就开始胡诌。“哦,那怪在下唐突了,一直急于疗伤,而且刚刚初见羽姑娘的时候下意识以为你是敌人,便握着你的手用力了些,抱歉。”唐羽看了看白生生的手腕上的确留下一圈红痕,佯装不经意拉开袖子。白皙的手腕上一抹青紫泛红的红痕,看着的确很严重,不过更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好像禁锢住了这个娇娇嫩嫩单纯的美人一样。任你是神佛也难以招架。更何况慕凉渊自认不是什么好人,留下也只是为了心底那一层别样的心动罢了。猝不及防的景色,让他眸中晦暗幽深。唐羽假装没注意到男人的变化,扬起手臂笑着道。“哦,你是说这个。”看了一眼放下衣袖,摆了摆手,“没事,这个只是看着严重,我皮肤就是这样,磕到碰到很容易留下痕迹而已,公子不用自责,也不用道歉的,真的不疼。”慕凉渊目光移开,喉结滚动。满脑子中都是那嫩生生的手腕一抹红痕。还是他留下的。更加让人心中燥火难耐。不动声色调整了坐姿,不过一瞬间再次抬头时,他还是那个温润如玉受伤的样子。“姑娘不怪在下就好,在下名叫慕渊,乃是京城人士,家中做生意的,还算有钱得脸,我乃家中嫡子。”说着他苦笑摇摇头,“可怎奈父亲宠爱庶子,庶弟自小仗着父亲宠爱欺凌于我,这次也是他以为我会和他争家产,才找人刺杀我,我身边手下都死了,我受伤逃出,这才被姑娘救下,侥幸得了一命。”慕凉渊说的滴水不漏,有钱的公子,慕家。京城的确有慕家,慕凉是皇族姓氏,但是慕却不是。唐羽要是不知道真相,恐怕真的就被慕凉渊骗过去了。真会装。她呸。大尾巴狼。唐羽面上瞪大眼睛惊讶,“那你好惨,你爹好坏。”慕凉渊没有丝毫负担,好似被触碰到伤心事点头应是。唐羽面上装的很好,心里却已经惊讶了,她以为自己就足够没有心了,杀对自己有坏心的人她从不心软。可对于亲人诋毁还是要犹豫一些,尤其是对自己特别好的亲人。慕凉渊倒是让她开了眼,她可是知道先皇只有这个一个儿子,虽然严厉些,却也真真的是放心手心上的。现在慕凉渊睁眼说瞎话,也不知道先皇知道了会不会气死。“慕公子,那你打算怎么办?这样岂不是很危险,主要是你父亲他偏心庶子,那你怎么样都是危险的啊。”他既然想演唐羽也不介意陪着。慕凉渊没想到唐羽这么单纯好骗,眼中转瞬即逝的笑意而过。“唉,羽姑娘,不瞒你说,我现在的确是群狼环伺,身不由己,不知能不能在你这里躲避几天,养好伤之后我在离开,届时说不定我回家生还的机会会更大一些。”猎物自己送上门,还伪装成小白兔,唐羽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当然,慕公子,你想待多久待多久,我,我既然救了你自然要帮到底,只是我能力有限,只能留你在这柴房先躲着,不过,你放心,过几天等到找你的人风平浪静的,我就给你换个好的房间,你看行吗?”两人一个狐狸装小白兔,一个大尾巴狼装小白兔,尤其是慕凉渊以为唐羽是小白兔,殊不知唐羽才是猎人。慕凉渊见她看向他的目光尽是担忧,再次感慨这女子竟然这般单纯良善。若是不:()恶女快穿:撩得禁欲男主失控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