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自书喜欢所有漂亮的金银玉器,宝物和钱财是他一生所求,而元秋是这些东西里最让他想要占为己有的玩意儿。
所以,他必须把所有危险的苗头摁死。
“我只是暂住在这个村里,和元秋没什么关系。”
朝长陵哪里知道他脑子里想得这么多,只觉得这话十分难懂。
“所以你不是农女?怪不得……”怪不得没有村人的那股傻气,他道:“那你到底是不是对元秋有那种心思?”
“那种心思?”
“就是,就是……欢喜他,想把他占为己有!”
“为什么要把他占为己有?”朝长陵不解其意:“有什么好处吗?”
“好、好处当然是有的……”彦自书觉得跟这个女人说话很累:“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的类别有很多,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种,像母对子,兄弟姊妹……”
“停停停。”
彦自书赶紧拦下她的长篇大论:“你是尼姑还俗?跟庙里那些秃子怎么一模一样,脑袋跟个榆木似的。”
朝长陵:……
她为什么要被这么说啊?
“算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装傻,反正元秋肯定是要跟我走的。你到时候可别拦他。”
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从怀里抽出符纸,默念几遍“病痛符,病痛符”,然后大手一挥画好了“病痛符”,把它扔给朝长陵。
“我上回不是说你那个屋子很危险么,最近妖兽猖獗,之前那张驱魔符不顶用了,我给你画了张新的,时刻把它戴在身上。”
朝长陵低头一看,这符纸的起笔很有些摄魂符的味道,可惜后面一处也没画对。
摄魂符贴在身上能使人病痛缠身,最终四肢乏力,神魂不清,悄然无声地死去。
不过只能用于比自己低阶的人和妖,而且随时可以被摘去,听上去厉害,实际是个鸡肋无比的低阶符术。
她佯装看不见彦自书得意的笑容,答:“行。”
于是第二日,朝长陵就“病”倒了。
小椿菊来叫她,她捂着被子,很生硬地咳嗽:“多半是在外头吹了凉风染了风寒,疲得很,就不吃早饭了。”
本来小姑娘还在介意之前朝长陵拒绝自己的事,听她这么一说,又有点担心起来:“要不,我去叫阿兄来看看你?”
元秋的伤虽然还没好,热倒是已经褪下去,哪儿知道长藤姑娘前后脚就又发起热来了呢。
“不用,你让我自己躺两天就行。”
元秋好歹是个大夫,她当然不想他来,朝长陵这般顺势而为,只是为了探彦自书的底。
“那、那好吧。”
小椿菊点点头,给她倒了杯水才退出屋去。
早饭时,桌上没出现朝长陵的人影,元秋没吭声,本以为他不会在意,谁知要吃完的时候才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她人呢?”
小椿菊道:“长藤姑娘说她不饿就不吃早饭了……”
她不擅长说谎,元秋一听就扯起嘴角笑了下。
“实话呢?”
果然瞒不住……
小椿菊认命地低下头。
“其、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