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乖乖,这不就十多天没见吗,这么想我?”男人揉搓着它的羽毛,不忘抬头冲朝长陵道:“师妹不过来给师兄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不必,我回来是有正经事要办的。”
“和师兄联络一下感情不算正经事吗?”
“不算。”
“……”
这个眉目俊朗,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飘逸但不显轻挑气质的男人便是朝长陵的师兄,迟逍风。
她离开的这段时日,不仅替她教导弟子还打理宗门各类事务,算得上静心门的小掌门。
如今这个小掌门正在树杈上盘腿而坐,手里拿着一根鱼竿,那鱼线长得看不见尾,似乎是直直垂到了山崖下的小溪中。
“朝师妹也来试试垂钓吧?师尊不在的这几日,我日想夜想,总算想到一个人也能解闷儿的法子。你别说,还挺有意思。”
“那你上过鱼吗?”
“这个嘛,还没有。但所谓持之以恒……哎,师妹,你去哪儿啊?”
静心门的弟子早就知道朝长陵会回来,她一进内门,十多个弟子一齐跑来。
“长老,真的是长老!”
“您可算回来了,呜呜,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吧?我们受不了师兄了。”
迟逍风的教学风格和他的人一样,自由、散漫、没有章法,可偏偏教的时候有多马虎,抽查的时候就有多严苛,弟子们被摧残得叫苦不迭,盼星星盼月亮都盼着朝长陵早日归来。
长老就和迟师兄很不一样,仔细认真不说,三言两语就能道出问题的核心,弟子们越是和这两个人相处,就越是觉得,静心门要是只有师兄没有朝长老,估计早就玩儿完了。
“长老,你也说说师兄,他简直就是……”
“我简直就是什么?”
迟逍风跟在后头来迟几步:“去去去,别在这儿挡道,我和朝师妹现在可没功夫和你们打闹。”
弟子们登时一哄而散。
“叙旧也叙够了,说正事。”
朝长陵进了屋,迟逍风跟在她身后顺手关上门。
他道:“是玄一宗发来请帖,邀咱们去参加二十年一度的斗法大会。往年从来没有,这回却有咱们静心门一份。”
“所以师尊是先一步去了?”
迟逍风颔首。
“他让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前往。你也知道,玄一宗的老掌门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陨落,如今的新掌门是山尘真君。”
所以这请帖毫无疑问是他发来的。
“师尊最初的意思是让你别去,毕竟以你如今的修为,恐怕不是……”
“我必须去。”
“好好好,别摆那么可怕的脸,我这不是把师尊给你劝住了吗,没不让你去啊。”
迟逍风赶紧顺毛,转身给她斟了杯茶放在面前。
“你先回答我那封信的问题。”朝长陵没工夫跟他扯东扯西:“我跟你说我救了一个凡人,但他不是凡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保险起见才一直把人带在身边。但前些日子……”
“他突然犹如暴走,散发出古怪的瘴气是吧?”
迟逍风看过信,知道朝长陵回来就是想问这事。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是知道……”他捏捏下颌,像在思考:“但我如果不亲眼看看,不能下定论。”
“什么定论?”
“秘密。”迟逍风偏头冲她笑了笑。
“你可别怪师兄,主要这不是小事,要是猜错可就不得了,所以得等我下了定论才能告诉你。”
“……”朝长陵揉揉太阳穴:“那你只要去看他一眼就能下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