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外的答案让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
他无视了我手上的刀刃,忽地低下头来,他的吻温柔又肆意,毫无顾忌,带着几分熟悉的酥麻,从脊背慢慢蔓延到头皮。
他很快松开了我,眼睛里是看得见的笑意,喉结随着呼吸微微一动:「而且,你其实也并不讨厌我。不是吗?」
过了一会,他忽然说:「我们和好,行吗?」
18
南宫轲本不是一个擅长谈心的人。
经历了几个月的分离,除了清瘦结实的容貌,他变了很多。
他主动说起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岳母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但那时候你身体不适,知道这个消息只能让你伤心,影响痊愈。」
我心里酸酸涩涩,想到母妃就有些难受,甚至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也根本不想辩驳影响我伤情的罪魁祸首根本就是他。
「这些世家子弟和皇子常常说岳母的坏话,说她是祸国妖妃,说你不是好东西。」
我哼了一声:「谁是你岳母。」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御花园,那时候你坐在一块石头上吃莲子,你拿了一支很大的莲蓬,宫人来叫你,你就坐着,用小小的步子挪着,转到背面去。宫人又跑来劝你,你就拿着莲子仰脸哼哼唧唧。我那时候就想,这明明是个极好的东西。」
我顿时生气:「你说谁是东西?」
南宫轲补充道:「就是脾气坏了点。」
他忽然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太过简单。
他说:「给我一个机会,也给祁国和夏国一个机会。」
机会说来就来。
夏国的传讯兵来报。
「禀国主,刚刚得到消息,西戎趁风甲铁骑南下,劫掠我夏国西地三州。」
我立刻纠正:「那是我祁国的西地三州。」
南宫轲道:「既然两国早已结盟,便当同气连枝,怎么还分得这么清楚?」
「不要脸。」
南宫轲慢条斯理又郑重其事,他的声音很近,沉沉如同鼓点。
「再给我一个不要脸的机会。」
南宫轲留在了成安城,将他麾下五千镇国之宝重甲骑兵交给了我前去平乱。
我将用巨资囤积的粮食送入前线。
尘埃落定那日,我作为监军凯旋而归,南宫轲还等在公主府,像一个称职的夫君那样替我稳定了祁国和后方。
我好奇问他「你不担心吗?我会带着你的家底跑了。」
南宫轲笑「担心什么?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在这里,你早晚会回来,你若不回来,我——会来找你。」
话语中,细犬轲贼叼着发簪跑进来,摇头摆尾讨吃的,自从重新捡到它拿到发簪奖励了它一盆肉后,这轲贼就越发鸡贼了。
「轲贼,又来?」
我接过发簪,南宫轲问:「你方才叫它什么?」
我装模作样擦发簪:「啊,就『可追』啊,可爱追东西的追。」
他不信,哼唧靠过来,循着耳肉用气音说话,不过几句,已有三五拨人来回话打断,南宫轲终于有些着恼。
他关上门,推开书案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公文和情报,伸手为我腾开一个位置。
「我想,是时候生个孩子来替我们分担一下这些麻烦了……」
完。
署名:拈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