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说,他将我视为年少苦难,少年耻辱,这份感情大抵会换来他的惊诧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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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子娶亲,怎么这新人就一顶小轿子就将人抬走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上赶着……」
「可不是嘛!这太子府的正门都未打开,门口连一片红绸都没有,太子殿下更是连喜服都未穿,这不摆明着羞辱人嘛。」
父皇跟我说,倘若我爱的人不爱我,那就让他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我爱他。
那些怜悯或轻视的回应,都大可不必。
我坐在花轿之中,伸手将脸上的盖头扯落,恍惚间又想起了那日同祁樾说的话。
「我知殿下的太子妃早已定下,我愿丢下陵昭皇族的身份,抛下褚娇这个名讳,只要殿下……纳我为侧妃便足矣。」
可是我的要求,便是我要穿着正红的嫁衣,且要祁樾亲自抱着我入东宫的门。
花轿停在侧门,我从里面走出来,微微张开手臂,等待着他过来。
他一袭黑衣,眉眼凛冽入画,站在原地有些恍神。
大婚之日,他连一丝笑意也无。
也对,我也从来没见他笑过,他见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会被风吹散,当真可惜。
他那日问我:「你凭什么认为,孤会为了你,驳了丞相府的颜面,就算有情蛊在,我不得已要留你一命,孤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我说:「祁樾,你给我记住,想活着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想好好活着是不容易,但是想拉你入地狱也轻而易举!殿下,总要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盼头不是吗?」
我承诺,「帮我纾了这口恶气,我保证日后安分守己。」
我站在他面前,一袭红衣和这清冷的东宫显得格格不入,可耳边静静的,空余风声。
没有年幼时想的那般,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时,他会以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娶我过门,不热闹,也不喜庆,甚至看起来与他无关。
我觉得自认为封存很好的心口好像漏了风,什么乱七八糟的冷风都往其中穿过,有些泛疼。
可今日却是自己的大婚之日,我告诫着自己,不要哭!
我捏在手中喜盖头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头静静地靠在他的心口处。
那里跳动的,是我曾经最想得到的东西。
这样的姿态,就好像自己全身心地依偎在他怀中。
哪怕天塌下来了,他也会护着我一样。
我怨他,却也不恨他。
头顶上传来他喑哑的声音,他说:「褚娇,等孤找到情蛊解药的那一天,便是你的死期。」
我一向对这些冰冷无情的话免疫,心口漏了风,不过是常态,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