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这么忙前忙后的讨好男人,还有没有时间,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
「毕竟,你当初,可是把人害惨了。」
我看了她一会儿,拿起请柬打开。
何从还是和从前一样,只不过一条裤管空荡荡。
我慢慢将请柬合上,收进包里。
时怡弯下身,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前男友为了救你,没了一条腿,你却把人甩了。」
「嘻嘻,周礼知道吗?」
这时,周礼同时顺来下了楼。
看到我脸色古怪,瞥了一眼时怡,伸手碰了碰我的脸颊:「怎么还不开心了?」
时顺来伺机问我:「周礼可是花了心思准备带你去度蜜月呢。」
「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垂垂眼睫,再抬眼时已是满目惊喜,「你不是说没有时间,以后再补吗?」
周礼不太高兴的睨了眼时顺来,对我说:「这不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
「现在反倒是没什么惊喜可言了。」
时顺来目光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游走,笑着道歉,拍拍我的肩,不忘嘱咐我们好好玩。
……
我根本没有想过去参加何从的婚礼。
所有心思都放在即将见到母亲的喜悦里。
这天,周礼让特助送回来一套礼服。
让我晚上陪他一同出席晚宴。
我欣然答应,继续收拾准备出行的行李箱。
周礼的衣帽间和我不在同一层,我想了想,还是拎着另一个箱子上了楼。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应该更体贴一些才是。
我从不来三楼,推开衣帽间的门,一时不由愣住。
衣帽间有半壁是女士的。
最眼熟的几排,正是那天我陪白月光在西雅图购入的。
还有一些也是我平日种草的。
在各大app收藏夹里落灰的。
最里面还有一个隔间,正中央摆放着六把大提琴,是我去年和他去纽约,在一家琴行试音的几把。
每一把都有在做精心保养。
墙上还挂着不同颜色的的琴盒,也是因为价钱迟迟没有下手的牌子。
我默默退出衣帽间,拎着箱子下楼。
在走到最后一级楼梯时,慢慢蹲下身,靠着行李箱,捂住了有些发烫的脸颊。
周礼这个人,好像不太对劲。
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周礼的视线扫过来。
我慌忙避开,揽住他的手臂。
一路随着周礼进入内场,才发现竟然是何从的婚礼现场。
何从坐着轮椅和妻子站在不远处,看到我,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