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我转身就走。
白月光在身后喊我,我鞋跟卡在阶沿,直接断了。
这双鞋还是周礼买给我的,不算太昂贵却很柔软。
也是在这样车水马龙的街上,他蹲下身帮我换鞋。
他说:「时欢,有我,你不会再品尝苦的滋味。」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车子在我身边停下,白月光喊我上车。
我把鞋一脱,往半降的车窗里一扔,笑着说:「那么喜欢别人的东西,我送你好了。」
白月光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问我:「你是不是吃醋啦?」
只有天生受宠的人,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我挂了一天的笑容终于沉下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赤着脚走在西雅图街头,保镖跟在身后。
「您刚才有点冲动,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站在路口,「好啊,我现在忍耐着问你。」
「是想给我定回国的机票,还是想我死于车祸。」
保镖面色平静,「您的生母,还在等您照顾。」
我抬手捂了捂脸,哑然失笑。
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和周礼多说一句话。
周礼却突然关心起我来。
安排医生给我处理脚踝,忙于工作的同时,还不忘给我安排每日饮食。
所以说男人啊,就是欠。
上赶着讨好,不如闹点情绪。
有时太过懂事乖巧,他反而蹬鼻子上脸。
白月光时不时来打扰我。
和我她的家事。
讲她的母亲还有家暴倾向的继父,讲她的哥哥为了养她和母亲,回到了生父那边。
她和我说,她叫黎粥。
她是真不把我当外人,而我对毫不相干的事,听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我在想。
周礼,黎粥。
平时又哥哥长哥哥短的。
可周礼不是已逝的周家老二独子吗?
……
从机场出来,我还在昏睡。
蒙着厚重的毯子,对司机嘟囔,:「送我去西郊的房子。」
那里离机场不到半小时。
欲擒故纵的效果不错,我打算和周礼再分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