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为了这只猫猫打包住进来。
齐棹没有拒绝。
所以祁危在跟着他上车时,近乎是以一种溺爱的方式克制着揉了把小猫的脑袋。
司机见到又是祁危,倒没多想,但听到齐棹说去医院的时候,多少还是诧异了一下。
只是齐棹没有解释,他便也没有多问,只一脚油门,大G便滑了出去。
路上时,祁危又跟齐棹汇报起了工作,还趁着光线昏暗,赶紧把自己指甲缝的血污悄悄清理干净。
“……其他人都签了合同,还剩下单C位的段呈,因为有别的战队找上了他。对方是职业战队,虽然他去不是首发,但总归是有一点保障,所以他还在犹豫。”
齐棹被他这话吸引地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祁危压住差点就要翘起的嘴角,继续说:“不过他说他还是更倾向我们的,毕竟是首发,一直有比赛打,他也知道秦迟的很厉害。就是要再想一想。”
祁危:“他要是不来,我也还有备选名单。”
他偏头一笑:“老板你放心,保证给你凑一支只要不头昏,就一定能进正级联赛的战队。”
齐棹勾了勾唇:“好。”
这附近就有一家诊所,所以两个红绿灯后,车子就停了下来。
齐棹示意祁危把猫交给司机:“叶叔,麻烦你先照看一下。”
叶叔有点手忙脚乱地接过小猫:“啊、好。”
齐棹就带着祁危进了诊所。
这家诊所不算小,所以狂犬疫苗是能打的,而且不需要挂号。
往里走的时候,齐棹又看了眼祁危脖子上狰狞的伤口,视线不自觉地往上挪了一点。
诊所里的灯很明亮,祁危眉眼的混血味也就明显了起来,尤其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很漂亮。
“……伤口,还疼吗?”
祁危眨巴了一下眼睛,犹犹豫豫道:“我能说疼吗?”
齐棹:“……?”
他不理解:“为什么不能?”
祁危轻唔了声:“因为我那么大只,还怕疼,还怕打针…不是很可笑吗?”
齐棹还没说话,祁危又用亮晶晶的目光望着他:“但是你很好,你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齐棹理所当然:“因为你是人啊。一个人,会有什么怕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祁危:“那我明明是个男性,却怕打针怕疼怕一个人来医院又怕被朋友笑,还怕鬼怕虫子。也很正常?”
齐棹都没有迟疑地就点了头:“当然。”
祁危心里的小人已经因为计谋得逞而疯狂跳舞了,面上却还是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你真的好好。”
他好早好早好早就想跟齐棹说这话了。
齐棹其实觉得没什么,但他又说不出来这没什么的话。
事实上世人就是有很多类似的偏见,他是见得最多的。
而他们的对话也是被医生打断。
前面来看病的人走了,医生让他们进来。
听到祁危是被猫抓的,医生发出了个感叹词,用地方话惊叹了一下。
祁危好像没听懂似的,坐在椅子上,眨巴着眼睛仰头看向齐棹。
也不知道怎么的,齐棹觉得这个视角下的祁危没了半点压迫感,只剩下了那精致到单薄的感觉,仿佛漫画里的男主角。
“……他说抓到这里的也很少见。”
医生哦了声,切换成港普:“靓仔唔系本地人呐。”
“你这个啦,要来打五次疫苗,还好不算深。我先给你消个毒……再跟你说一声啦,这个疫苗有点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