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任何一个人对着他说这个话他可能都不会这么在意,但是祁危……
“没错。”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挑了挑眉,放下了叉子,一副好吧被你发现了的样子。
“你没猜错,其实我就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祁危张大嘴:“啊?”
齐棹花了三分钟给小孩儿讲述了一个凄惨可怜的故事。
他爹不亲娘不爱,小小年纪就得上了自闭症,被不负责任的家长送入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里面遇见了教导启蒙自己的油画老师。本来依靠着画画,奇迹般地将自己的心灵顺利疗愈,变成了正常人,能够出院自己生活了了。却又遇见了卑劣的精神病院院长,因为他没有交上足够的钱赎身,不准他离开,让他留在精神病院里面打杂当清理工,奴役他让他刷马桶。
他实在是受不了里面的虐待,就只能偷偷跑了出来……
“在酒店里面和你遇见的那一次,还是我第一次离开精神病院。”
齐棹深情地说。
“然后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呃。”
“在那一晚后,我发现我还是忘不了你了,所以我找到了你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却没有想到你是一个这样好心的人,居然肯让我进来躲雨,还借给我衣服穿。”
“呃呃。”
祁危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我有的时候是有些天真,缺乏社会经验——但是我不是傻子。”
主要怎么看齐棹都不像是有自闭症的样子啊。
这下轮到齐棹尬住了。
“算了,你如果不想说你过去的事情的话,我也不会问。”
祁危清了清嗓子,明显又有些紧张起来,低头在桌子下面玩着自己瘦长的手指。
“我其实是想问,既然你现在似乎无家可归的话……”
“——要不要跟我回家?”
但他的拒绝还没说出口,祁危就先一步吻上来。
他含咬住他的唇,把后续所有的话都堵死,只剩下了两声呜咽以表抗议。
然后祁危自然就会装作没听见。
齐棹真心觉得,某个alpha不仅会装蒜,还太恶劣了。
杨绶欺负他?
他现在是信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