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行,顾时!”
“你让我摸摸又死不了人。”
池淮背过手去想将顾时的手抓回来,但顾时按死不动,池淮这个动作不好发力,根本没办法拽动顾时,试了几次都失败之后就放弃了,收回手搁在胸前,无奈地看着顾时。
顾时把他的手机按熄,从他手里抽出来塞到枕头底下。
帐篷里唯一的光源消失了,周围又陷入了黑暗,放大了顾时在池淮腰上放着的手的存在感。
池淮身后空着,还有两个人在,这样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他紧张地抓了一下胸前的被,然后被顾时抓着手放在了他的衣领上。
顾时手往下滑,伸到了他裤子里。
真丝布料贴着手指,顾时的手在冰凉顺滑的触感中握紧又松开。
“顾时!还有人在!你疯了?!”
“不解决没办法睡觉了,池老师。”
顾时诱惑的声音响在耳边,池淮这个时候最受不了顾时叫他“池老师”,这对顾时来说可能是情趣,但对于池淮来说就是很羞耻。
池淮不自觉地弓了弓身,曲起腿弯下腰,头顶撞在顾时胸膛上。
池淮抓着顾时的衣领,手指用力插入顾时睡衣的两个纽扣之间的空隙中,他使劲一握,差点将顾时的第一个扣子崩开。
池淮突然抖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傅传,傅传先前被丢了那么多次手都没醒,现在却是意外地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半抬着头眯眼看了池淮和顾时一下,然后又栽回去。
傅传嘀咕着问:“你俩干什么呢?还不睡?”
池淮骤然睁眼,猛地抬头和顾时对视,然后一步一顿地转过头去看傅传。
他如此紧张,结果傅传问完那一句话就又睡着了,两个胳膊伸得老长,举过头顶,嘴还张着。
顾时也抬头看了一眼,评价道:“睡相真差。”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顾及到池淮还在他的手里,用手背去撑的时候下意识用了点力。
池淮突然就泄了口气。
顾时也顿住,捻了捻指尖滑腻的东西,尴尬地低头看向池淮,做口型道:“我不是故意的。”
池淮眼神空白,冷静了一会儿之后一脚踹在了顾时的要害处,顾时吃痛着收回手,刚想捂住那处,手伸到一半想起来手上还有东西,于是停在了半空。
池淮再没有看他,闭眼深吸了口气,起身披了个外套出去了。
于是等傅传早上醒来看见的一幕就是——顾时和池淮两个人一人一边拉了个小板凳坐在他的帐篷两侧。
傅传伸了个懒腰,一出门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完全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打趣道:“你俩这是在这儿当门神呢?”
顾时挠挠头,向池淮投过去一个求和的眼神,被池淮毫不犹豫地别过头拒绝了。
张文联系的船很早就来了,嘉宾们将帐篷收起来,帮着工作人员把东西都搬到船上去。
池淮和顾时隔得老远,大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陈皓在这两人之间打量几个来回,感觉自己有戏,中间视线却被傅传截了下来,又被吴成磊从身后警告地碰了一下,最终识相地没有过去。
池淮这下是真生气了,他觉得顾时太没分寸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有人的时候……
总之,任顾时怎么哄都哄不好,在飞机上也一样,一个坐头一个坐尾,倒是让坐中间的人尴尬了。
这帮人一对一对私下都在问这两人怎么回事。
他们进帐篷之前都好好的,程仁桉疑惑地瞅瞅两个人,扒住前面的椅背,抬起屁股倾身向前,小声问傅传:“传哥,这俩人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闹别扭了?”
他问傅传傅传怎么会知道,他昨晚上醒来那一会儿绝对是意外,跟回魂似的,醒来就完全没印象了,和自己没问过那句话一样。
他理直气壮地摇头,“不知道,”顺便还造了个谣,“应该是顾时那货睡相太差了挤到池淮让他没睡好吧。”傅传给他指了一下,“看他们俩这黑眼圈,互相伤害来着。”
程仁桉思考片刻,觉得很是有道理,安心地坐了回去。
顾时就坐在傅传前面,听见这瞎话翻了个白眼——要说睡相不好,就没人比傅传本人睡相还不好了,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池淮盯着前面椅背上的印花缓慢地眨眼,不一会儿就开始“磕头”,他调了调椅背角度,靠在上面睡着了。
顾时时不时向后看一眼,见此情况拍了下后面人,“把这毯子给池老师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