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姜榆的师兄,却又是贺庭岳的……继父?
“这也太乱了。”姜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喊他师兄,还是喊他叔叔。
秦昀岸耸耸肩,重新启动车子。
“各人各的吧,等白筠回来再说。”
姜榆探着脑袋问:“师兄,我婆婆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庭岳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没想到她竟然去了港城。”
秦昀岸道:“她的身份敏感,不去港城,会受到牵连。”
卫家家底丰厚,看卫白筠当年嫁给贺经义的十里红妆就知道。
手里握着这么多东西,哪怕全部上交,她也没办法独善其身。
“卫家关心比我硬,她没吃什么苦头,还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过我。”
他和卫白筠,可以说是穷小子和大小姐的爱情故事。
他那时在港城毫无根基,要不是巧合,他怕是根本没机会和卫白筠接触。
秦昀岸顿了顿,开口问道:“庭岳兄妹俩,会埋怨她吗?”
姜榆摇摇头,“没有。庭岳跟我说过,婆婆向往自由,他对婆婆只有祝福。”
秦昀岸幽幽叹息一声。
车子停在胡同口,马婆婆和姜榆下了车。
来到门口,姜榆上前敲门。
出来开门的人,仍旧是昨天遇见的那个男同志。
他看到姜榆的那一刻,脸上再次浮现防备的神色。
昨天遇见是巧合,今天可就不一定了。
“你怎么又来了?”
姜榆说道:“因为这套房子是我的,我昨天过来收房,发现里面住了人,有些惊讶,今天再过来看看。方便问一下,你们是谁吗?”
男同志脸色变了,扶了扶黑色镜框,神色慌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房子是我的,你找错地方了。”
他手忙脚乱想要关门,这时马婆婆却出声了。
“尧文。”
抵住门的男同志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马婆婆。
他定定地看了马婆婆许久,神色从迷茫,到震惊,最后转变为恐慌。
马婆婆长长呼出一口气,脸色紧绷着,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