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无措道:“老婆,想亲亲。”
落入欲望陷阱的,自始至终只有顾绥,时絮十分清醒,含情的双眼恢复了一片冰冷,却依旧勾人。
“正事还没有谈完。”
顾绥哭喊:“老婆!”
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勾了他又不给他!好过分!
时絮不理会顾绥的委屈,提问:“金蛋拥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吗?”
顾绥嘴巴紧闭,哀怨地看着时絮,似乎不打算回答时絮的问题。
时絮抚摸顾绥的脸颊,笑道:“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满意了,我才能让你满意。”
顾绥的眼睛顷刻就亮了:“我不知道。”
时絮神情凝重:“你也不知道?”
顾绥:“我在裂缝中那么多年,只见过金蛋一次,那次也没有与它接触过,所以我不知道它有什么能力。”
见时絮突然沉默不语,很烦恼的模样,顾绥问道:“怎么了?岁岁有问题吗?”
时絮把姐姐和金蛋的事情同顾绥说了,顾绥听完后一阵沉默。
时絮没有催促,等了会,才等到顾绥开口:“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你姐找到的那颗金蛋是不是岁岁,如果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时絮靠在了顾绥肩上,闭上眼睛,“我仔细想了想,那颗金蛋没有伤害过我姐姐,反而还保护了姐姐。”
金蛋出现后,姐姐才有了跟时岩撕破脸的机会。
都已经走到了关系断裂这一步,却还是因为一些原因没能成功跳出牢笼。
但至少,姐姐曾踏出过,曾选择自由过。
“我姐姐之所以会死,都是时岩的错,金蛋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就算没有金蛋,只要时岩还活着,也有别的原因导致姐姐走向死亡结局。
这怪不了金蛋。
或许,金蛋就像不能被打开的潘多拉盒子,只要碰触它,就会沾染上可怕的贪欲。
“我倒希望岁岁就是那颗金蛋。”时絮笑了笑。
至少,这是姐姐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姐姐拼死守护过的东西。
他希望是真的,他会代替姐姐,好好守护它。
时絮不是个话多的人,与顾绥相处,话多的那方永远都是顾绥,因此,顾绥的沉默才会那么明显。
时絮抬眸,见顾绥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猜到什么,时絮抓住了顾绥的手腕。
“你在想什么?”
时絮审讯时,喜欢紧紧注视着被审讯的那方,不需要多久,对方就会败在他压迫力十足的目光中。
与被时絮审讯的所有人相比,顾绥失败的速度更快,几乎是时絮一问,他就老实交代了。
“我在想,我可以杀死时岩吗?”
他对时絮永远没有秘密,哪怕是这种令人惊骇的话,也能放心说给时絮听。
“不用。”
时絮说的是不用,不是不可以。
时絮很平静,时岩的生死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如果想让时岩死,早在与时岩决裂的那天,他就可以用各种办法杀死时岩。
之所以让时岩继续活着,不是因为被父子关系束缚,而是,他不接受时岩轻轻松松就死亡,不然,哥哥姐姐受的委屈,该拿什么填补?
顾绥搂紧了时絮,低声呢喃:“可我很想杀了他,我不想老婆再受委屈了。”
曾经的他来不及帮助时絮,现在的他想替时絮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