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再进化几亿年,也不能打开这道野蛮的基因闭环。
这也是为什么在虫族几万年的历史上,雄虫恶劣又残忍,雌虫依旧摆脱不了雌伏在下的命运的原因。
没有任何雌虫能拒绝雄虫的主动求欢。
尤其是像海茵这样,身体早就到了成熟期,却从未被采撷过的雌虫……
多年的隐忍和克制,在这一刻变成了汹涌的反噬,无情催磨着组成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海茵清晰察觉到,身体里那颗被已经衰败的,失去活力已久的秘果,正在势不可挡地复苏,冲破禁锢,恣意疯长。沉寂的身体好似被点燃,烧得他浑身骨头都要融化,挺直的脊梁想要弯下来,跪在雄虫脚下,祈求雄虫能施舍他一点儿怜悯。
兰礼对此毫不知情,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当下的行为,给海茵造成了何种困扰。
他试着挣脱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姿势,奈何他越挣扎,尾钩便把海茵的腰锁的更紧,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空隙。
兰礼不得其法,又急又羞,海茵后背的军装都被他抓得起皱。
海茵攥紧双拳,将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根用力到泛白。
靠着生理上的疼痛,海茵勉强撑着濒临崩溃的理智,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面不改色:“雄主,很抱歉,我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兰礼快速顺了口气,磕磕巴巴道,“海茵上将,拜托用你的军刀,帮我把尾巴砍下来。”
兰礼没有开玩笑,他此刻真的恨不得海茵能手起刀落,帮他摆脱那个多出来的,让他又惊又惧的陌生肢节。
雄虫恳求的语气太过逼真,海茵有了片刻的恍惚。
要不是砍尾钩这样的要求太过离谱,他都动摇了。
海茵很快冷静下来。这是雄虫卑劣的恶作剧。
“遵命,雄主。”海茵无波无澜回答到,接着抬手拔出了军刀。
【啊啊啊啊啊啊!!!!宿主,你冷静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小白急得在空中跳脚。
【尾钩是雄虫身体的一部分,砍了你会死的。】
“……”
兰礼赫然僵住。
“雄主,可以先放开我吗?您这样抱着我,我不好操作。”海茵声线冷淡。
“……”兰礼倒是想放开他……
【啊啊啊啊啊!!!!宿主,快制止他,说你在开玩笑!!!!】小白急得要原地撅过去。
实际,海茵并没打算砍掉兰礼的尾钩,在他和兰礼的婚姻存续期间,兰礼有任何意外,他都将受到灭顶之灾。
他不过是吓吓这只自以为是的雄虫罢了。
不是所有雌虫都会拜倒在本能下!他跟别的雌虫不一样,他能克制自己的本能。这是前五年被雄虫折磨出的一种变态本领。
见兰礼不再作声,呼吸都吓到凝滞,海茵在心里晕开一抹鄙夷的冷笑。
他对雄虫的刻板印象又加固了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