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装进大纸袋子,还有个小的,沉知墨顺手塞进方语书包里,补的零钱也一并塞了进去,方语抓出零钱要还给她,“收着,别找季曼笙借了,给我丢人。”
那个人还在笑……方语将钞票重重压进书包底,牵起沉知墨大踏步离开了药店。
走出一段路,她气才消了,oga今天意外温顺,竟由着她在前头气冲冲走,这样一比,她更加不对头。
方语缓下脚步,从沉知墨怀里接过零食袋子。
[药店怎么卖糖?]
“专给你们这些怕苦的人备的。”
[我不怕苦。]
还没比划完,一块剥好的芝麻糖便塞进嘴里,方语细细嚼着,面上依旧气鼓鼓的。
[买了什么?]她接着比划。
“你自己看。”
撕开纸袋一角,方语脸立刻红了,赶紧又扣上包。
“这次没买错罢。”oga眯细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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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是最后到家的。
谢宅拉了新五彩灯,檐下突兀地支出几盏灯架,忽明忽暗,活像小鬼手头拎的灯笼,老木门被闪得流光溢彩,趋向腐烂的华丽。
“夜夜探戈恰恰……哼哼……”
敢这么放声高歌的只有……
“哟!表姐才回来?”
某人踩着舞步“恰”到两人跟前,沉知墨注意到她的旗袍长得拖到地上,后摆甚至赫然印着几个脚印。
“早不时兴长旗袍了。”沉知墨一把捏住袋口,刚要触碰纸袋的手悻悻放下了。
“管它时兴什么?不就他们想看什么就让你穿什么?”季曼笙做出手刀,在自己腿上乱砍,“这里?这里?裁到这里?”
“舞跳疯了。”
沉知墨懒得理她,推开就要走,季曼笙也不多阻挠,踏进门槛,沉知墨又回头问道:“我妈……还好么?”
“好得很!恰恰!”
赌场旁边开戒赌馆,左手出右手进,老板是同一人,好得很!
“注定一生在风尘里过……”
那边又唱起来,沉知墨拔高嗓门朝踌躇在季曼笙身侧的方语喊了一句,“还不走?”
临走前,方语悄悄将一块芝麻糖放进季曼笙手心。
“还是阿语疼姐姐。”
知道沉知墨全看进了眼,季曼笙十分得意,拖住方语的胳膊就往身上拉。